床上躺著呢。”
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除了沈九爺。
他今天的狀態有點不對頭,確切地說,是自從素珊主僕進屋之後。雖然之後他一直在努力掩飾,但身為至交兄弟的方五郎豈能看不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看上那小姑娘了?
素珊給沈七郎把過脈,又問了幾句,轉身讓碧雲取針。
沈七郎有些緊張,哆哆嗦嗦地道:“要……要針灸啊?痛不痛?不然,還是吃藥好了。”更重要的是,他痛在腰背,難不成,還脫了衣服讓人家小姑娘扎?那多失禮。他光是想一想就怪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
“扎針好得快。”素珊道,說話時,手裡的銀針已經紮在了沈七郎的小手指側縫處。
沈五孃的眼睛眯了一下,“七哥,疼嗎?”
“不疼,”沈七郎好奇地盯著手腕處的銀針看了半晌,“酸酸漲漲的。”可是,為什麼要扎這裡,他傷的事腰背又不是手。
他還沒來得及問,素珊又在他的胳膊肘處紮了兩針,然後還輕輕彈了彈針尖,動作如行雲流水,瀟灑及了。
沈五娘看得眼睛都直了,“好……好厲害!”明明看起來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拿起銀針的時候就像換了一個人,那麼自信,彷彿整個人都在發光。
如果換了是她,就算拿著針也不敢扎吧,萬一扎錯了地方,那該多疼啊。
“差不多行了。”素珊沒收針,朝沈七郎道:“你試著動動看。”
“啊?”沈七郎愣了一下,“這就好了?”他有點不敢信,狐疑地看著素珊,也不敢動。
沈五娘笑,“七哥你動動看嘛。”
沈七郎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肩膀,“咦?”他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聲音裡充滿了驚喜,“真的不痛了!”
這也太神奇了!這才多久一會兒,紮了幾下,居然就好了。難怪靜德長公主會去找她幫忙。
“真好了?”方五郎上前在沈七郎肩膀上拍了一把,“這就不痛了?”
沈七郎氣得直叫,“都快被你拍得吐血了,能不疼嗎?”他一骨碌從床上翻了起來,躲開方五郎的下一次襲擊,還扯著嗓子朝沈九爺告狀,“九叔,你就看著五哥欺負我,也不幫忙說說他。”
沈九爺沒吭聲,目光時不時地往素珊身上掃了一眼。
沈七郎知道靠不上他了,又朝方五郎大吼,“五哥你不去查案,跑這裡欺負我算什麼本事。那案子破不了,小心人馮家找你的麻煩。”
方五郎頓時就惱了,怒道:“破不了就破不了,關老子屁事,又不是老子在外頭得罪了人。我還怕了馮家不成。”他心裡頭正窩著火呢,這茬事兒本來就不歸他關,非要硬塞到他頭上來,結果還半點線索也沒有,都快鬱悶死了。
話剛說完,外頭忽傳來一陣疾呼,“大人,大人,有訊息了!”
方五郎嗖地跳起來,旋風一般地衝了出去,“什麼事?”
沈七郎好奇地追到門口,五娘子也豎起了耳朵。
“方才有人綁了書信射到馮家別院門上。”那衙役從懷中掏出書信遞給方五郎。
方五郎接過信,卻不急著開啟,沉聲問:“那人呢?”
衙役搖頭,“太快了,根本來不及追,連樣子也沒看清。”事實上,也沒人敢追,那人蒙著面,提著好大一把弓,馮家別院的大門都給射穿了。他們的血肉之軀能硬得過那扇楠木大門?
方五郎目光炯炯地盯著那衙役,衙役低著頭不敢看他,額頭上頓時沁出了汗,後背一片潮溼。
“到底怎麼回事?”
衙役不敢再瞞,吞吞吐吐地回道:“他大……大家都給嚇著了,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