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師父和流年,她擦了擦嘴,笑了笑:“其實雞湯的味道挺好的,就是有些燙。既然你們不喝,那我就端走了。”
駱小遠低下頭,也顧不得他們二人作何感想就匆匆端著鍋子出來了,並順勢且好心的替他們關上了門。
喉嚨口就像被揭了層皮似的,火燒火燒的疼。可疼死也活該,誰讓她死要面子。
可是,真的疼得快死掉了。
華心探出腦袋,見雞完好無損的又出現了,驚喜異常。但面上卻不顯露出來,只是很拽地背手踱到她面前,笑得很嘲諷:“怎麼?人家不要你的雞?”
駱小遠低著頭,看不清神情,華心不敢再刺激她,只好伸出手去端裝著雞的鍋子,可還沒到手,便見黃澄澄的雞湯上泛起一圈圈漣漪,且漣漪越圈越大,越圈越猛。他有些莫名,抬頭看了看天。這不沒下雨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腦袋猛地一僵,急忙去掰駱小遠的臉,果然看見那“雨點”正不停地從她眼眶裡溢位來。
華心也顧不得他的雞了,隨手把鍋子往旁邊一放,舉著爪子就去擦駱小遠的臉,可哪知自己方才燒柴火時爪子早已弄髒了,此刻菸灰正大喇喇地爬滿駱小遠佈滿眼淚的小臉,看起來更難看了。
“你別哭啊,不就是不要你的雞嘛。”華心手忙腳亂,只覺得天下最麻煩的事便是女人哭。
駱小遠抽了抽鼻子,想了想也對,不就是不要她的雞嘛,沒甚大不了的。可女人胡思亂想的壞毛病她也沒落下,只直覺地認為她的命運同雞一般悲慘,師父不但不要雞,也不要她了。她連累師父可愛的小師妹受傷,師父一定恨死她了。
如此一想,心裡更是憋屈,只覺得自己美好的初戀就要自此終結了。
“我的……我的初戀沒了。”駱小遠哭得仍舊很傷心。
華心翻了翻白眼:“你這充其量叫暗戀。”
駱小遠心裡本就不痛快,雖未指望這隻死狐狸能安慰她,可也沒料到這種情況他還落井下石,沒好氣道:“你不懂。”
“誰說我不懂?”
“你懂個屁。”
“你!”華心覺得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
駱小遠突然沒那麼想哭了,瞅了瞅炸毛的狐狸,嗤了一聲:“你說你懂,那你戀誰了?給我說說!”
華心頓時氣短:“我……”
駱小遠拍案定論:“所以我說你懂個屁,小孩子學人談戀愛,捧著你的鍋吃雞去。”
駱小遠被華心這麼一鬧,心情好些了,拍拍手走遠了。華心還站在原地,一臉挫敗,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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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看著駱小遠明明被湯燙得一臉痛色卻還要逞強的模樣,心中既是好氣又是好笑。他收回目光,將手中藥碗遞上:“小遠本性不壞,只是做事魯莽糊塗了些,今日累你受傷,是我的過失,希望師妹不要介懷。”
流年笑:“認識師兄這麼久,卻不知道你是如此護短的一個人。”
白沉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不是我護短,是她護我。”
他沒有開玩笑,一雙清亮的眼睛裡微微含了些暖意,像是冬日晚上那一盞亮在屋內的燭火,分明亮的不夠徹底,卻能暖到人心。
離魂咒縱然耗神極大,他施法時不得動彈半分,卻不代表他沒有知覺。小遠為他做過些什麼,他都是知道的。
只是,他知道又如何?受傷的畢竟不是小遠,而是……流年。
想到這,他眼神又暗了暗。
流年怔了怔,隨手將耳邊散下的碎髮挽到耳後,不經意笑了笑:“是嗎?”
“把藥喝了吧。”白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流年喝完藥,白沉囑咐她好好休息便要轉身出去,卻突然被她一把拉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