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便砍,幸得附近村民及時制止。但仍傷及五位村民,其中一位因傷勢過重而亡。
童凌湊上前看了看,指著這張一甲的名字說道:“張一甲是我們衙門裡的屠夫,只是你也知道,咱們鎮子小,至今還未發生過這樣的命案,故而張一甲雖領衙門的俸祿,卻從未真正屠過人。況且我與他也有些私交,素知他為人敦厚,並無大志,斷然是做不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的。”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去各個村民家查探後,確實找出許多證物能證明張一甲就是兇手。捉拿他的時候,他的樣子有些不尋常,竟無一絲反抗便隨我們走了。直至後來入了衙門大牢之後又像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直說自己冤枉,根本沒做過那些事。依我對他的瞭解,簡直是判若兩人。”
駱小遠隨手翻過第二第三張,發現類似於張一甲的案子不少,只是幸而在其它的案例中暫時未有人傷亡。她突然想起了那些誤入百鬼林的流民。難道說,這個張一甲和其它疑犯也被附身了?
童凌有些焦急,催問:“你怎麼看?”
她沒有吭聲,繼續翻看下去。她又翻到一張紙,有些看不明白。這張紙上記錄的很簡單,上面這樣寫道:吳員外家第三子,張打鐵家獨子,榮大夫次女,包子鋪陸大娘獨子……共計八個尚不足月的嬰孩在其房內莫名死亡。
她有些不解:“雖然連續八個嬰孩在一個月內沒了有些古怪,可若是病了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難道說這死法與眾不同才被記錄在案?”
童凌臉色極為難看,似是想發怒卻又忍了下來,許久後才咬牙切齒回答她:“這八個嬰孩是被吃掉的,發現他們的時候只剩下一點骨頭了。”
駱小遠怔了怔,一把扔開手中的紙,只覺得胃裡邊一陣陣噁心,慶幸早上還未來得及吃早飯。
她又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張,眉頭輕蹙。這些事情實在太古怪了,就像是事先約好了一般,齊齊發生。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之後的一個月,駱小遠開始馬不停蹄地辦案。說起馬不停蹄,她還真的求著童凌去學習騎馬,說是辦案也方便些。只是童凌的耐心不好,眼看著她摔在地上的時間比在馬上停留的時間還長就絕望了,說什麼也不肯再教。駱小遠怕疼的很,也不敢再學了,便央求著童凌能帶她共乘一騎。奈何童凌同意了,柔雲卻死活不同意,說是男女授受不親。駱小遠很是詫異柔雲居然還能說出老夫子的古訓。但她不敢在老虎頭上拔毛,只能去找段朗月。段朗月答應的十分爽快,於是乎每次駱小遠辦案時,後頭總會有他的身影。這番安排很是皆大歡喜,惟獨華心的臉拉得更長,話語也愈發少了起來。
張一甲住在金和鎮鎮東的一瓦村。傳說百年前此地還是一片荒涼,移居於此的村民們用一瓦一木建造起這個村子,並取名一瓦村。百年以來,這個村子一直平安無事,民風淳樸,村民們勤勞質樸,從未發生過什麼大事,直至張一甲案件的發生。
若是說上次流民被附身的原因是因為流民身上揹負太多戾氣而被冥界利用,那一瓦村這樣的祥和之地又是為什麼會被選中?難道說如此強大的冥界也喜歡挑軟柿子捏?
只是不知道為何,儘管這一個月來駱小遠已自覺盡力,可案子辦得依然不算順利。明明有時候要拘的魂魄已近在眼前,可又會莫名其妙地逃脫,再也尋不著了。對此,駱小遠十分怨念。
她將這些歸罪於段朗月。
“我一個人捉鬼都好好的,怎麼你在我身旁就總是捉不到?你一定是我的剋星。”
段朗月驅馬前行,踢踏著的馬蹄擲地有聲,一下一下地落在安靜的路上。月光清淺明亮,照亮了馬背上兩個人的容顏,坐在她身後的他卻笑得有些古怪:“你技不如人倒來怪我,我不過是個馬伕而已。”
她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