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碧波,“你沒事吧,走,我扶你到那邊透透氣先。”我帶著這麼厚的面巾都聞得這麼臭,可想而知碧波聞到的味有多濃了。
碧波的身子軟綿綿地依在我身上,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我扶她走到離破廟十幾米的地方站定,輕拍了一下她的背,“碧波,現在你好點了吧?”
碧波停止了嘔吐,但仍舊無力,她弱弱地對我笑笑,“沒事了。”
我拿出手帕,輕輕擦試碧波的嘴,大惑不解地問道,“碧波,你確定紫荊的哥哥就住這裡?”後面的疑問,不自覺地拖長。
碧波猛然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然後驚詫看著我,“沒錯,就是這裡沒錯,我記得之前跟紫荊姐姐來的時候,這裡雖然蠻髒的,但不至於這麼腥臭難捱,如果不是城西就這一間破廟,我還真不敢相信,這裡就是紫荊姐姐常來的地方。”
“紫荊常來這裡?”
“是啊,紫荊姐姐每個月都拿些碎銀過來,不過真老闆放心,那都是紫荊姐姐自己省下買脂粉的錢來的。”碧空解釋地說道,好像怕我誤會什麼似的。
我的眉擰得更緊了,這樣的哥也太過份了,簡直不是人,良心都讓狗吃了嗎?不但把自己的親妹親手買掉,竟然還有臉來要錢,這世上,真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有。
“碧波,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我扶她在一邊的木樁坐下,然後轉身過去。
“真老闆,你要小心啊。”碧波的聲音從後面虛弱飄來。
男屍
我死命地捏著鼻子,腳步艱難地一步一步邁過去,天啊,我已經捏得很緊了,為什麼還是這麼臭,老天,再捏下去,我的鼻子就變形了。
我的聲音混淆不新地站在破廟門口問道,“有人嗎?”
回答我的,依然是安靜跟臭氣。我極為不爽的翻了個白眼,心裡痛罵,一會見到紫荊的該死的哥哥,一定要好好地教訓教訓他,要不然,我這口氣真的難以下嚥。
再次吐了口氣,好像發現,連我身上的氣味都夾著這股臭味了,怎麼辦?
“有人嗎?”沒人回聲,他死哪去了?
見久久無人回應,我小心翼翼,左閃右閃地繞來繞去走著,感覺好無耐,而腳上陣陣噁心直達心底,這也太變態了,這個該死的,竟然隨地大小便,真懷疑他是不是人。
“有人沒有,有的話就給我出個聲,再不出聲就放火了。”我的聲音急爆起來,再好脾氣的人,來到這大便滿大堆的地方,我想不爆也得爆了。
還是沒有支聲,難怪他出去了?
此時,我真的想快速跑出去了,但轉念一想,有可能他哥是故意不出聲的,也許他正躲在裡面呢。想到這些,我又有了繼續走下去的勇氣。
除了土地公公相後面看到,整間廟一眼就能看穿。我蓮步艱難地移過去,站在土地公公向前,探頭進去往裡看。
“啊————————————————-”
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從我口中驚出,而之後,我整個傻住了,他,他,是誰?
土地相的後面,是一具死得極為慘不忍睹的男屍,男人的臉全是粘黏的血,那些血有些已經幹掉,巴有臉上,出現一條又一條的裂縫。而他的眼珠子,十分驚恐地吐露出來,即使是死了,但眼曈裡的恐懼依然清晰,最為殘忍地是,他的身體,被分成五段,兩隻手散亂地掉在地上,而那兩隻血紅的腿,向一個八字一樣攤開。他的身子,歪歪扭扭地付在土地公公的身上,那些腥紅的血,將本來灰白的土地相染得相當詭異。
我顫著四肢,無力地大吐起來。
在我吐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碧波的聲音響起來了,“真老闆,你怎麼了?”她一邊說,一邊向我走過來。
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