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淡淡一笑,話如刀鋒般銳利:「我就是這個意思。」
靠,他還真敢說!緋落氣得渾身顫抖,她身邊垂頭而立的張啟,心中卻又記了白祈一筆,他已經把白祈定為黑名單上的第一位,是他以後必須要殺死的人。張啟心中首次升起一個想法,正道崑崙就是沒有魔道有趣。一個個道貌岸然,虛偽之極。他跟緋落雙修有什麼,又不是親生母子,扯什麼亂倫!
只是,眼下在崑崙包圍之中,他不敢多言,已經打著要叛出崑崙的心思了。
玄夜真君當機立斷,「白祈這麼說可有證據!」對於劍之一道,最有說服力的是雲宵,只是他現在屬於當事人的親屬,要避嫌。
白祈也不多話,單手打了個法訣,乾坤劍劍芒暴長,輕鳴有聲,江微雨左肩處,同時顯出一道微弱的紅光,見到乾劍,如同見到親人,直接飛了過來。
江微雨也鎮定下來,一口咬死了:「這也不過證實我的傷確實是蘇若弄的,又不能證明這是她受傷之後,坤劍護主所傷!」
白祈冷笑一聲,「我也無須證明,我自己認定了便是。」
「算了,此事回門再說!」丹華真君頭疼了,決定回門就請出觀天鏡。他撤掉禁制,招回白家和蘇家的人,一同往裡走。
妙一元君心思細膩,早就把周圍探得一清二楚了,她指著一處禁制道:「哪兒。」
幾個出竅期的修士出手,禁制瞬間崩潰,妙一元君打頭,隨手破壞所遺陣法,很快就來到了裡面。
那是一處佔地非常廣大的法壇,看得出撤離時非常匆忙,有很多東西都棄之於地。特別是那三個裝滿血肉的血池,散發著濃濃的腥臭味,未煉成功的活屍,已經沒有了生機,隨意扔在血池之內。
那些死去的修士,大部分都很陌生,卻也有熟悉的面孔。蘇老爹面色鐵青,就連白長老的臉色也極為難看,只餘半邊身子的修士,便是出自白家。而另外一個四肢已去,赤身裸|體,死前受過極多折磨的女修,出自蘇家。
還有幾個屍身不全、被人撕咬過的,看其法衣,是無極門、明心閣的弟子。
尋到此處的眾人,憤恨之餘,心情也是沉重的。這麼多弟子遇害,他們只當是練歷時身亡的,並沒有追究過死因。現在想想,那些元神燈滅的弟子,有多少是死於邪修之手,又有多少是被煉成了屍人,甚至活屍、血屍。
能做到這一點,想必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準備。若不是常山神智未失,蘇若傳回訊息,他們得何時才能發現?又得有多少弟子身喪敵手!
玄夜真君將立著雕像的法壇幾棍子拍得粉碎,突然低低的笑了出來,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這些兔崽子,別讓道爺抓到,否則定要你等嘗嘗道爺的手段。」
丹華真君向來是崑崙養氣功夫最好的人,輕易不動怒,眼前的情景卻令他眯起了眼睛,隨手扔出幾個火球,若大的三個血池頃刻化為飛煙,連同那些修士的屍骨。
丹華真君沉聲道:「回崑崙。」
緋落上前兩步:「丹華師兄,我傷勢未好,本命法寶又被人損壞,打算在九萬大山中的一處秘地,取來玉心,重新祭煉。等我取回玉心之後,立刻迴轉崑崙。」
白祈道:「玉心、石精我都有,若是元君無錯,我便送於緋落元君。」
緋落冷笑:「你們試劍峰的東西,我可不敢用!」說完,對張啟和江微雨道:「阿啟、微雨,咱們走。」
雲宵真君劍光一閃,立刻止住緋落的腳步,「今天你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別讓我動手。」
「要麼你就殺了我,否則我非走不可。」緋落抑起下巴,傲然而行,全然不把雲宵真君的劍放在眼中,她驀定雲宵真君不敢殺了她。
雲宵真君也不多言,劍光一轉,緋落腿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