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雋城,她會待在那個小鎮上,苦也好,累也好,但是在雋城,卻有一對幸福的伴侶相親相愛,執手相老。
☆、失怙(還是捉大蟲)
作者有話要說: 大簾頂著大臉盆來更新了。
嗚嗚嗚,又玩單機了……
唐殘渣,都是因為你,我真的要開虐了。
看我怎麼虐你!
我寫十年前,十年前,軟妹妹的生活裡可沒有你這個渣渣。
都不理我,走咧——咧——咧——咧——
古德白
十年前。
九月的秋天,天空像清水洗過的一樣,晶瑩透亮,纖塵不染。
九月的鐵弓山,遠遠望去,青如眉黛,蒼莽一片,而近處的紅楓,確如染上嬌媚的胭脂,讓剛硬的山帶了幾分的柔美。
偶爾有過路的山雞、野兔撒了歡地在山間追逐嬉鬧。
羊腸山路上,荀建國弓著腰費力地騎著一輛破舊的大金鹿28腳踏車歪歪扭扭的向前進著,他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而後背上早已經浸透了一大片。
荀芷粟坐在車後座上,兩隻手緊緊地攥著表舅的衣服。
山路顛簸,荀芷粟也隨著車子一顛一顛的,伴隨著起伏的還有她那顆似箭的歸心。
其實,剛剛課堂上,班主任把她找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裡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雖然班主任沒和她說什麼,但是,從那時起她就心跳如鼓。
揹著書包來到學校門口的值班室,荀芷粟一眼就看到了表舅荀建國,表舅正坐在裡面的木凳上吧嗒吧嗒地抽旱菸,可能是抽得急了些,他被嗆得一連串的咳嗽。
“表舅。”荀芷粟清脆地叫了一聲。
“雪兒啊。”荀建國抬頭應了一聲,將剩下的一小節菸屁股往地上一扔,用穿著打著補丁的黃膠鞋輕輕一攆,接著咳嗽了兩聲,隨口吐出一口濃濃的黃痰。
“是不是我姥姥……”荀芷粟說了幾個字便沒了聲音,是的,她不敢問。
荀建國並沒有否認,他用粗粗的指頭撓了撓貼著頭皮的短髮,拉著她走到門口:“快走吧,說不定還能和你姥姥見上一面說句話呢。”
荀芷粟一下子懵了,只覺得剛剛砰砰跳的心被重錘狠狠地砸了一大下,砸的她矇頭轉向,失去了主心骨。
怎麼會呢?一個月前縣裡高中還沒開學的時候,她還挽著姥姥的手撒嬌。
怎麼會呢?上個周的時候,姥姥還託來城裡辦事的進水舅舅送給她親手烙的蔥花餅。
當時,荀芷粟捧著塑膠袋裡的餅當場就落了淚,姥姥是一個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人,可是為了自己的最愛的外孫女卻要拉下臉去求別人,荀芷粟可以想象姥姥得陪上多少好話和笑臉,不知要趕幾個晚上繡出枕套和鞋墊答謝人家。
“雪兒,還愣在著幹嘛,你這孩子,眼見著天就快黑了。”從城裡到鎮上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馱著上一個半大的孩子,怎麼也得騎上兩三個鐘頭。
穆建國仰頭看了看依然西偏的太陽,急切地蹬開腳踏車的閘,跨上了車子。
在路上,荀建國斷斷續續給她講了姥姥的一些情況。
昨天下午的,還有人看到姥姥扛著鋤頭到山上去鋤小白菜地裡的草,可是今天中午的時候,表舅媽去姥姥家,卻發現姥姥家的街門還閂著,她拍著門叫了幾聲,裡面也沒有動靜。
表舅媽心想可能要出事,就叫來人從牆頭上爬進去,果不其然,看到姥姥俯面趴在灶臺前的地上,額頭上是已經乾涸了的深紫色的血漬,鍋裡還熥的飯,應該是今天早晨出的事,等著表舅拉著板車送到鎮醫院,醫生說就不回來了,回家料理後事吧。
荀芷粟邊聽邊流淚,而覺得心抽的不行。
她是一個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