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鐸手中的水仙花瓣逐漸張開,能自己立住了。
他輕輕笑了一聲,“沒事了?”
水仙的花瓣抖了抖,將花瓣上的血跡抖了下來。
但是花瓣的裂痕依舊沒有復原。
“這個好不了嗎?”蔚鐸指著裂縫。
“……”意料之中的沒人回應。
殿內衝出一隻貓頭狐尾的生物,它通體金黃,但九條尾巴是彩色的,對著他吼叫:“嗷!”
一群蝴蝶受驚了,霎那間從屋簷後飛出。
蔚鐸屁股墩著地,坐到了地上,“你是貓還是什麼啊?”
土印:“你才是貓,你全家都是貓!”
“我靠,會說話。”蔚鐸站起身,拍走褲子上的泥土。
土印飛身而來,站在水仙面前,“邪物!你離她遠一點!”
“我?邪物?”蔚鐸食指對著自己,滿臉疑惑,“那你算什麼東西?”
“你別想再傷害她!”土印眼神帶著仇恨。
蔚鐸真是聽不懂土印的話。
他能感受到這隻小動物對他的惡意,但是為什麼呢?
蔚鐸耐心與它解釋:“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她受傷了,我帶她回來休息。”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土印警惕著。
蔚鐸雙手叉腰,原地轉了半圈,抬頭望向天空。
天空中有一黑點逐漸靠近,變大。
是個人!
華壽落到地面,攏了攏胸口的袍子,“土印,回屋去。”
土印“哼”了一聲,盤起九條彩色尾巴,雙腿優雅交疊,坐在原地。
“只有小風欞能使喚的動你是吧?”
土印把頭扭到一邊。
蔚鐸:“我見過你。”
“蔚鐸,幸會。”華壽抬起雙臂,背在身後。
“風欞受傷了,你看看她的傷勢吧。”蔚鐸往水仙挪了一步。
下一步的前路,被土印的一條黑色尾巴攔住了。
華壽遠遠看了眼,“她且得痛上半個時辰,耐心等等,只能靠她自己挺過來。”
“那花瓣上的黑色裂痕呢?”
“是被灼傷了,給她時間會慢慢好的。”
“那就好。”蔚鐸心中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華壽往遠處的石桌走去,“既然她沒事了,那就聊聊你的事吧。”
“我的事?”蔚鐸隨他走去。
他和光頭和尚有什麼能談的嗎?
華壽手臂一甩,一道透明的紅色屏障包圍了他們。
“坐。”華壽指向對面石頭墩。
一套淺綠色的座椅,光潔無瑕,亮得能當鏡子使用。
“自我介紹一下,我名為華壽,是小風欞的師父。”
“我知道,你是命書前主。”蔚鐸雙手放在桌面,“我在梵市的神明錄上瞭解過。”
“不錯。”華壽點點頭。
蔚鐸十指交叉,望向華壽,“我叫蔚鐸。”
“知道,你的名字還是我帶去的。”
“你是我媽說的那個大師?”蔚鐸音量升高,十分詫異,“那手串也是你給的?”
“正是。”華壽身體微微後靠,“幹聊似乎沒什麼意思,會下圍棋嗎?”
“會的。”
華壽的手臂揮過桌面,袖子下出現了一副圍棋。
“我們執白先行。”華壽將白色棋盒推給蔚鐸。
“多謝。”蔚鐸在星位落下一子。
華壽隨即跟上。
微風拂過,一片樹葉落在棋盤,棋局已過半。
蔚鐸的指尖轉著白棋,觀察局勢。
白子處於弱勢,黑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