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緊逼,他找不到新的路。
華壽吹走落葉,出聲道:“有時想太多,未必是好事,後路萬一與你想得不同呢。”
蔚鐸憑感覺,將手中的白棋下在了棋盤上。
他想著,華壽能下一步又要吃他棋了。
然而,華壽手中的黑棋出人意料的,落在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位置。
讓整個局面瞬間扭轉。
“你這是?”蔚鐸看不明白了。
“你只管往前走,前路我來鋪。”華壽點了點棋盤,“到你了。”
蔚鐸一直想著他的話,遲遲落不下子,“可以說的明白些嗎?我聽不懂。”
“哎你真是……”華壽指著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前世很聰明的。”
“我前世?”蔚鐸接收的資訊量太大了,他覺得腦子要爆炸了。
“你小時候是否被人綁架過?”華壽問他。
“是的,有人救了我,我懷疑是神。”蔚鐸如實作答。
“救你的人,正是風欞。”
蔚鐸猛然抬頭,瞳孔將眼睛撐大了,“她為什麼不跟我說?”
“那你自己問她嘍。”華壽晃著腦袋,側過身坐著。
“可她頭髮那時與現在不一樣,她說她沒染過頭髮。”蔚鐸手掌撐住桌面,急切詢問。
“她是沒染過,那是吃錯藥了。”
蔚鐸:“……”
“該你了,快下吧。”華壽催促道。
蔚鐸隨便下了一步棋,往左邊扭頭,看向那朵水仙。
原來是她。
救他的人是她。
他念了快二十年的人原來就是她。
想著,他笑出了聲。
華壽用力拍下一顆棋,“到你了。”
“哦。”蔚鐸捏起棋子,隨意瞥了眼棋盤就下了。
華壽看他一眼,“你有多喜歡她?”
一句話讓蔚鐸回神,“你說什麼?”
華壽甩了甩手,“喜歡就去啊,誰攔你了。”
“可是我……”蔚鐸垂下眼眸,心情跟著落下了。
“怎麼?擔心自己是人,她是神,無法跨越種族相愛?”華壽無情地嘲笑,“人家都不一定喜歡你,你想這麼多,徒增煩惱。”
蔚鐸徹底說不出話了。
華壽恢復正經,“她的情感被封印了,所以無法體會喜怒哀樂,不能理解你的某些行為。”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她不會笑,不會哭,不會生氣……
所以曾經愛笑的她,是因為封印才改變的嗎?
“她的情感為什麼會被封印?”他問華壽。
華壽搖了搖頭,“時機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那我現在應該怎麼做?”
“你想做什麼,便去做什麼,不想以後,只管當下。”
“可我做不到。”
華壽脾氣要上來了,語氣變差,“好好勸你你不聽,非得讓我告訴你,你前世是神,你總有一天能回到神界嗎?”
“啊?”蔚鐸臉上出現五個圈圈,雙眼瞪大,鼻孔張大,下巴掉了。
“啊什麼啊。”華壽丟了一顆棋,準確落在十字格上,“到你了。”
“哦。”蔚鐸宛如靈魂出竅,機械地拿起棋子,放下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