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鬧不愉,更晚了,抱歉!
宵兒的思念
夜涼如水,無月無星,微風撫竹,那葉葉相撞的沙沙聲似有一種難言的愁然。
暗堂寨
樓閣,陳設簡單的寢屋裡,水霧瀰漫,熱氣蒸騰。
兩名小廝將熱水抬上來後,半夏將小少爺的小褒子閣在床塌,
和莫媛媛知會一聲後走出,將門拴上。
“宵兒,該淨身了!”
屏風內,莫媛媛伸手試了水溫放了澡露後對一直坐在桌凳上發呆的小傢伙喚道。
“嗯!”宵兒懶懶應了一下,從小凳上下來,走向屏風,
比起平日,小傢伙少了幾分活潑,星眸黯淡。
屏風內,小小的浴桶裡,男童一張邪俊小臉粉雕玉琢,
小身子肉呼呼圓嫩嫩的,討喜得讓人想咬一口。
莫媛媛清婉的臉看向宵兒時一臉慈溺,將他抱過來,
給他褪衣後放進小浴湧裡,手裡沾著熱水的帕布在他肉呼呼的小身子擦拭著。
只是今夜,宵兒一直垂低著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像平日一樣跟莫媛媛嬉戲,星眸略黯,安靜得有些反常。
莫媛媛見他一直悶悶不樂,頓時問道:“宵兒,怎麼啦?”
聞言,宵兒原本垂低的腦袋抬起,星眸推積的霧氣驀然上湧,
小嘴一張便是一陣哽咽:“孃親,他不是宵兒的爹爹嗎?
為什麼宵兒叫爹爹時,爹爹不應宵兒?是不是他不喜歡宵兒?”
輕輕嚅嚅的稚氣含著泣腔一哽一咽的問出口,小邪俊臉上的兩星眸即刻湧出晶瑩的淚珠,
啪嗒啪嗒地滴落在莫媛媛的手背上,燙得她心尖一顫。
小傢伙從北候府回到暗堂寨就一直在揪結這個問題,
他明明天天哄著要他叫聲‘爹爹’,可是他今天明明叫了,可爹爹為什麼不應他。
聞言,莫媛媛喉嚨一哽,如塞鉛一般難受,將哽咽的宵兒抱進懷裡,
怕他著涼,趕緊將他裹著浴帕抱向床塌,替他拭著溼溼的烏絲,
鼻子一酸,嘆道:“宵兒不哭,他當然是宵兒的爹爹了,只有爹爹才會喜歡給宵兒駕高高啊。”
難以掩飾的思念
莫媛媛將他抱緊,蹙眉想著好一些的解釋,道:“恩,孃親想,
當時爹爹一定是因為太高興了,才會忘了應宵兒的,等過些日子,宵兒就能看到爹爹了。”
聽到孃親的話,宵兒小挺鼻抽抽泣泣,肉呼呼的小手揉著星眸,
聞言抬頭,奶聲奶氣地反問道:“那,那過些日子是多少天啊?
是跟孃親,每次去雪山那樣要,要十五天才來回來嗎?”
“恩,比孃親可能還要更久一些,宵兒,你是不是想爹爹了?”
莫媛媛親他額頭一下,額頭抵著笑問,心頭泛著濃苦。
小傢伙幾乎沒有彆扭和猶豫,點頭稚聲道:“孃親,宵兒想爹爹了,
宵兒想駕高高了,其實,其實宵兒也不是很討厭他。”
莫媛媛聽到最後,不禁笑出聲,被他努力認真的表情逗樂。
給他穿好小褒衣後拭著他的溼發,一臉慈溺地道:“宵兒,孃親給你哼小曲兒,
你要是想爹爹,明天孃親教你習字,然後給爹爹書信,嗯?”
宵兒乖乖窩進孃親懷裡,溫馴地點點頭。
聽著耳邊孃親的小曲兒,想著爹爹第一次喂自己時的情形,
想著他難聽的小曲兒,想著他給自己駕高高時的笑臉,
想著自己趕他走時生氣的樣子。
想著想著,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