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光禿禿的枝幹,就是冒著細油油的葉子,哪來櫻花的蹤影?
對於這次的“訪櫻之行”,冠臣並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可是,希勒瓦的一番心意總是令人感動的,所以,冠臣也就任由他了。
車子從蜿蜒的山道駛上嵐山的山頂,隨著海拔越來越高,氣溫也越降越低,因為車內與車外的溫差很高,因此,擋風玻璃上都出現了白濛濛的霧氣。
為了調節氣溫,希勒瓦必須將車內的暖氣溫度調低。
“把外套穿上。”希勒瓦從後座拿起冠臣的大衣交給他。
冠臣依言穿上大衣後問:“你呢?你不穿嗎?”
“這樣的溫度我還能適應。”
冠臣來自亞熱帶的臺灣,自然是比較怕冷,而希勒瓦則常處在高緯度的國家,對於各種氣候他都很能夠適應。
當他們抵達目的地時,約莫傍晚七點多鐘,四周的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
希勒瓦熄了火,但卻沒有關掉車燈。
“我們到了,下車吧!”
天色已晚,要如何賞櫻呢?再說,這裡真的會有櫻花嗎?
心中雖然這樣疑惑著,冠臣還是跟著希勒瓦下了車。
走了一小段路,繞過一處小坡後,希勒瓦指著前方對他說道:“你看!”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古鏡無波的湖,投映在湖面上的,竟是一大片雪白如霧的櫻花!
在明亮月光的洗禮,與水中月的反照下,營照出眼前如虛幻般的櫻花美景,教冠臣不禁發出一聲由衷的讚歎。
看見冠臣露出絕倫的笑意,希勒瓦忍不住從背後擁住他,貼在他的耳畔低語著,“這是高嶺櫻,也就是我想讓你看的櫻花。”
“沒想到你真的能完成我的願望。”
冠臣嘆息著,有誰會像他這樣,把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當真?
就算現在是炎酷的夏天,如果他說要看櫻花,希勒瓦一定他會命人從溫室裡培養出來的吧?
希勒瓦摟緊了他,“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這樣的情意、這樣的深情,有誰還能心如鐵石?
他長久以來不求回報的付出,已在不知不覺中融化了他的心防,饒是他這般欲無求的人,也無法不被他所撼動。
“你最好不要這樣寵我。”
“寵溺”會變成一種習慣,會讓人不自覺的在這樣的溺愛中沉淪。
面對希勒瓦的感情,他已無法再逃避,他知道,打從三年前第一次遇見希勒瓦開始,他就一直出現在他的心裡,只是他一直不願承認。
“我就是要這樣寵你,把你寵壞、把你寵上天,因為你是這輩子唯一能走進我心裡的人。”
希勒瓦緩緩將冠臣轉過身來面對他,然後傾身吻住他的唇。
冠臣閉上雙眼,輕啟唇瓣迎接他的吻。
這一次,不是他放肆的掠奪,而是他心甘情願的給予。
冠臣的回應令希勒瓦的呼吸失序,苦苦壓抑的情潮如同一杯太過滿溢的水,只消輕輕一碰,就會毫無節制地恣意蔓延。
希勒瓦修長的手指托起冠臣優美的下顎,在短暫的淺嘗後,開始了深入的探索,迷戀地攫取著他口中的芳香。
今生今世,他再也無法放開他!
希勒瓦摟住冠臣,將他放倒在柔軟的草地上,修長而精瘦的身軀隨即壓住了他,將他雪白而纖細的手以手心相貼的方式擒在自己熾熱的大掌中。
冠臣微睜著眼,背光中,他還是能看見希勒瓦眼中燃燒的火焰。
“冠臣……”
希勒瓦不斷地低喃著冠臣的名字,彷彿那是他此生唯一烙印在心版上的痕跡。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