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撫過他稜角分明的輪廓,低語著,“希勒瓦,是我。”
希勒瓦依然緊閉著雙眼,毫無所覺。
“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自作主張的為我擋子彈,我還在等你向我解釋呢!希勒瓦。”冠臣握住他的手,白晰無瑕的容顏上有著悽然的笑,“你說過不論我要去哪裡,你都不會離開我的,現在我想離開臺灣了,為什麼你卻躺在這裡無動於衷?
“你說過你愛我吧?在你好不容易打動我以後,你就想扔下我不管嗎?”
冠臣閉起眼睛將他的大掌貼到自己的頰畔。
“還記得你帶我到嵐山時所說過的話嗎?你說你就是要寵我,要把我寵上天,即使寵壞我也無所謂。那麼,現在我要你醒過來,你肯答應我嗎?”
冠臣在希勒瓦的耳畔不斷地訴說著,那一字一句揪痛人心的破醉低語,逐漸傳進希勒瓦的耳裡。
起先,他完全無法辨識其中的意思,但漸漸地,他的神智越來越清明,這樣悅耳卻痛楚的聲音,宛如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咒般,蠱惑著他睜開眼睛一探究竟。
這個悅耳的聲音的主人是誰?為什麼他的聲音顯得如此悲切?
有一雙手握住他,貼在一張弧度極為優美的臉頰上,一顆又一顆灼熱的水滴不住地落進他的掌心裡。
那溫溫熱熱的水滴是什麼?
是淚嗎?
是誰?
在他身旁落淚的人是誰?
希勒瓦一刻也無法忍受黑暗,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握住那雙手,然後睜開眼睛……
冠臣抬起淚顏,看見希勒瓦已睜開雙眼,他那雙染著哀慼的漂亮眼眸頓時被狂喜所淹沒。
“希勒瓦!”
希勒瓦的視線中,出現一張連上帝也為之讚歎的臉孔,白晰、美麗,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鬱,讓他的美平添了一股令人瘋狂的動人韻味。
這樣的絕色,是不應屬於凡間的!
希勒瓦修長的指尖描繪過他的每一個輪廓,最後停在他的唇上。
“是你喚醒我的?”他倏地將冠臣圈進懷裡,捧住他俊美無儔的臉龐,與他眼對眼地相視著,微蹙起眉低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冠臣睜大了淚眸,身軀一震,無法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你說什麼……”
“希勒瓦的意思是,他不認識你。”
冠臣回過頭,看見蘭堤斯帶著過度禮貌性的笑意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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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堤斯,他是誰?”
“他是你的主治醫師,難怪你不認識他。”蘭堤斯笑笑的回答。
“主治醫師?”
“是的,你記得嗎?因為你中了俄羅斯特務的埋伏,胸口中了一槍,而這位醫師就是為你取出子彈的主治醫師。”
蘭堤斯面不改色地扯著謊,對冠臣露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謝謝你為我哥哥開刀,改日必登門致謝,我送您出去。”說著,他走到冠臣身後,不著痕跡地將手槍抵在冠臣的腰間,親切的笑容不曾稍變。“醫師,請!”
冠臣被強硬地帶了出去,關上門後,蘭堤斯虛偽的笑臉也隨之斂去。
“昨天,他曾經醒過一次,但他完全沒有提到你,只問起他受傷的經過,他說他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中槍,所以我就猜想,或許是他倒下來時,腦部受到撞擊,導致他失憶,然後我去調出希勒瓦的腦部斷層掃描與核磁共振報告,”蘭堤斯手中的一隻紙袋拿給冠臣,“就是這個。”
冠臣很快地翻看著手中的檢查報告,漂亮的琥珀色眼眸頓時變得空洞。
“有輕微腦震盪,除此之外一切良好。”蘭堤斯替他說出檢查結果,唇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