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官場一脈也不能把賴尚榮怎麼樣。這麼一折騰下來,還不如直接找上賴瑾說話。雖然這位小爺官職不大,但成日裡跟聖上聚在一起,他父親又是專門負責攪和江南官場的。有他誠心說一句話,只要能說動聖上,就比旁人說一萬句都強。
至於江南官場一脈為何篤定賴瑾能說動乾元帝,就不得不提起年前賴瑾獻策“預算之法”,乾元帝鼎力支援並在各地大肆實行之事。讓江南官場看到了賴瑾雖然人小官微,但“言”絕對不輕。
想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賴瑾有種恍然大悟的驚喜。果然朝廷中事哪怕再小,後頭牽扯的東西都可能讓人驚訝。不過是給自家親戚推薦一個實缺,當中居然也能牽扯出新舊勢力的較量,賴瑾微微苦笑。只得婉言說道:“此事幹系重大,我可做不了主。待我回去寫封信問問爹爹再說罷。”
給賴尚榮去信也是小事,恐怕賴瑾出門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進宮面聖。賈珍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嘴角,開口說道:“時候不早了,瑾兒在府中吃過午飯再說吧。”
52論江南事簡在帝心
論江南事簡在帝心
論江南事簡在帝心;報當年恩林海收徒
因賈珍同賴瑾說的那一番話;攪得賴瑾著實沒了去大觀園閒逛的心思。草草在寧府吃罷飯食,賴瑾好言好語的將纏著他去大觀園遊玩的寶玉打發走了;自己也打馬往皇宮而去。
進了大明宮的時候;遠遠瞧見戴權手持拂塵站在階磯之上,看見賴瑾於宮門落鎖之前入宮求見聖上,不免有了幾分好奇之心。
“究竟什麼大事兒;竟叫你這個時候跑來一趟?”
賴瑾微微搖頭,面色很是沉重。
戴權便曉得此事幹系重大;立刻進入殿中通報;不過瞬息間;出來說道:“聖上叫你進去。”
賴瑾深吸一口氣,整理一番思緒,方才入宮覲見。
乾元帝百年不動搖的坐在御案前批閱奏摺,見到賴瑾請安,眼皮子都不抬的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重要,讓你這個時候也要進宮?”
心裡還暗暗想著賴瑾到底年少城府淺,一點子動靜也能鬧出這麼大幹戈來。須得慢慢調、教才是。
賴瑾遂將之前在寧國府賈珍所說之話詳詳細細稟報給乾元帝聽。
乾元帝批閱奏章的硃筆微微一頓,然後抬起頭來,默默打量著賴瑾。
賴瑾依舊恭謹的站在地上,低眉斂目,沉靜平和。
乾元帝沉吟半日,突然開口問道:“此事你如何作想?”
賴瑾有些狐疑的眨了眨眼睛,思量半日,最終還是開口說道:“聖上叫我怎麼做,我便怎麼做。”
好個取巧的回答。
乾元帝打量著表情分明的賴瑾,好笑的搖了搖頭。論起城府手段,賴瑾不如林如海、賴尚榮多矣。可是乾元帝依舊喜歡把賴瑾留在身邊,這並非是因為賴瑾年歲尚小,擔不得重擔。更有賴瑾心思單純,並沒有太多花槍的緣故。
乾元帝雖然才智高絕,城府深沉,但日常相處久了,也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每日都算計籌謀著。因此賴瑾的思維行事雖然簡單粗暴了一些,但恰恰合了乾元帝的口味。這才是賴瑾年歲雖小,但頗得聖上信任的最大原因。
信手將面前的摺子合上,乾元帝將硃筆撂到硯上,直起身子,隨口說道:“如今江南官場的局勢,想必你爹爹也同你說過了。現下江南甄家走賈珍的門路尋你投誠,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看著賴瑾依舊沉吟不語,乾元帝擺手說道:“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朕恕你無罪就是了。”
賴瑾立刻開口說道:“想必是聖上手段高明,前兩次肅清江南官場的舉動讓他們真切體會到了聖上的乾綱獨斷和不可冒犯。區區螢火之光又豈能與聖上爭輝,他們想要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