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一再受封的也是自己了。可惜自己如今是皇后身邊的高階宮女,是不得無故離開後、宮範圍的,就是想借故接近二妹妹也是不能夠的,上次二妹妹進宮時自己怎麼就忘了和她見個面說個話呢?若是當時就交好,那二妹妹升做郡君時,自己也能入了皇上的眼做妃子了,皇上也不用等二妹妹長大了。
這邊元春暗自懊悔,那邊賈瑾卻是除了請安時間和皇帝宣召,都安靜地呆在體順堂做推演。這日難得閒下來日頭又好,賈瑾就溜到了體順堂西側的空地上玩起了跳房子,誰知不小心摔了一跤,胳膊擦到了地,破了一塊皮,賈瑾齜牙咧嘴地跑到大水缸下,想弄些水來洗手,可惜人小個子矮,夠不到,不想邊上有人問:“你在做什麼呢?”
賈瑾回頭一見,卻是一位皇子站在身後,立馬行禮:“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免。你在做什麼?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身上有血腥味。”
“回殿下的話,臣女不小心摔了一跤,傷了胳膊,所以想弄些水清理一下傷口。只是臣女的個子太矮了,夠不到水缸裡的水。”
那位皇子哦了一聲,慢慢地走過去,就要將自己的手帕伸進水缸,賈瑾立馬就攔住了:“敢問殿下也要用水嗎?”
“你不是受傷要用水清理傷口嗎?”
賈瑾立馬塞過去一張帕子:“那就請殿下用我的帕子。若是殿下的手帕溼了或者是沾了血跡,殿下的宮女侍從們可要受罰了。”
這位皇子一愣笑了笑,接過帕子浸溼了交給賈瑾。賈瑾接過帕子,卻不動手,只是看著對方,見對方沒反應,方道:“殿下,我的傷口在胳膊上,請您轉過臉去,可以嗎?”
皇子當時的臉色就很奇怪,不過還是順從的轉過身去。賈瑾收拾好了,放下袖子,又向皇子行禮:“青和謝過殿下援手。”
皇子輕咳一聲,道:“好好的,你怎麼會摔跤的?”
“回殿下的話,臣女頑皮在這裡玩跳房子,一時站立不穩,才摔跤了。”
“跳房子,那是宮外的遊戲麼?”
“是的,殿下沒有玩過嗎?”
“我倒是想玩,只是……”
賈瑾向四周看了看,道:“現在沒有人,臣女可以教殿下玩,不過殿下可別跟人說是我教殿下的。”
皇子遲疑著應了,賈瑾就在皇子的面前跳了一遍,又見皇子依舊站著不動,以為對方是害怕摔著了,就拉著對方的雙手,倒退著,手把手教了對方一遍。不愧是天潢貴胄,只教了一遍對方就會了,兩人玩了四局,其中第二局,最後的石子賈瑾出局了,皇子倒踢了個六出來,贏了一場。四局結束,時間也不早了,午朝就要結束了,賈瑾跟皇子分了手,回了體順堂,倒是那位皇子,在原地發了很久的呆,方才走了。
正文 第二十四節 殺機四起猶怨生母 (二)
賈瑾這些日子以來天天被宣召到勤政殿去。所以就在勤政殿裡候著了,只是今日遲遲不見皇上和太子駕到,賈瑾有些無聊忍不住起來轉轉,看到御案上的翡翠鎮紙,一眼就迷住了眼,忍不住見獵心喜,將那鎮紙拿在手裡把玩。
皇帝進來時,就看見賈瑾跪坐在几案前玩著那塊內府新進的翡翠鎮紙,就連自己進來都不知道。原來,前些日子,皇帝將西內的瀛臺收拾出來做了火藥作坊,今日在校場那裡與心腹大臣們檢驗特製爆竹的威力,就連那個誰都不買賬的樞密院副使賀將軍都讚不絕口,認為此物應用得當,必能成為朝廷的又一利器。皇帝自然龍心大悅,加上諸位宰相和樞密院幾位將軍都說那堅壁清野策的確是良策,更是讓皇帝覺得自己有望收回北地,完成自真宗以來歷代先皇的遺願。因此,皇帝見賈瑾玩著自己心愛的鎮紙等有人拍了她的肩膀方才回神請罪也不生氣,只是半開著玩笑道:“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