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不大看中桑弘羊和王安石兩位先賢,若是你不能說出個理由來,我可是要罰你哦。”
“是,皇上。臣女認為,王安石雖然學問好為官清廉,但是他依舊不是個好官,甚至不適合成為主政管理方面的官員,更不要說是執政宰相。自己的變法有問題,不知道改進,卻攻擊提出不同意見的大臣,技不如人卻縱容弟子子侄試用徵誅之術,是為不義。看那場變法最終不過是造就了其門下幾位弟子及其親眷而已,卻讓那些領了青苗錢的百姓流離失所賣兒賣女易子而食,而其弟子在他執政期間卻無故多出許多田地來而且大部分財物來歷可疑,可見一斑。說白了,不過是拿天下人的財富和國家的未來餵飽了幾個人的肚子而已。
“至於桑弘羊,因為時間過去太久,也許桑大人當年的變法適合當時的漢朝,卻不適合聖上的天下。臣女只能說,若是按照桑弘羊桑大人的變法,只能生生地拖垮朝廷的根基。”
“拖垮朝廷的根基?說來聽聽。”
“自古以來,我華夏兒女最重視的就是土地,但有餘錢必先添置土地田莊,此其一。其二,本朝嫁女,更是喜歡陪送土地,皇室宗親如此,公卿世家亦如此,蓋身為父母,心疼女兒願愛女日後手有活錢不致於事事被婆家挾制。本朝立國已有百年,大量的良田土地多在世家巨戶之手,更何況世家巨戶多有通好,若是朝廷效仿漢武,那豈不是讓皇室與士族世家交惡乃至於敵對麼?如此一來,朝堂之上、宮掖之中,又如何能安穩?君不見,以漢武之神武亦不得不處死愛子、傳位幼子卻又處死其生母鉤戈夫人。
“而且,自陛下登基以來,朝廷天災不斷……”
“放肆!你也認為朕不配做這天下之主麼?”
“皇上,臣女認為這是皇上身為天下共主的最好的證明。”
“你!……”
“臣女斗膽,敢問皇上,您對有才能又忠心的臣下是束之高閣不聞不問,還是會委以重任?”
“當然是委以重任。……啊!”
“臣女以為皇上不必理會那些愚妄之言,只要做好手中的事情即可。須知責難無以成事,與拿起子小人計較只會有損皇上的威嚴。皇上英明神武,臣父、臣女一家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皇帝久久不出聲,沉吟良久,抬頭又見賈瑾對著那翡翠鎮紙發呆,不覺有些好笑,輕輕拿起那鎮紙遞過去,放到賈瑾的面前。那鎮紙碧綠碧綠的,印著外面暖暖的陽光,就好像是深澗中的幽潭撒著點點金光,又像少女明眸善睞的眼,波光流轉間盡顯婉轉風情。太子忍不住輕輕推了她一把:“還不謝恩,父皇已經把這個賜給你了。”見賈瑾還未回過神,呆呆地回頭看著自己,只得又重複一遍。
賈瑾連忙跪下道:“回聖上,蒙聖上厚愛,臣女感激不盡,但是此物臣女不敢要。”
皇帝問原因,賈瑾回道:“這翡翠鎮紙能被放在御案上,想必是皇上的心愛之物,臣女可不能要。況且,這鎮紙乃是文玩,真要到了臣女這樣的閨閣女子的手中,那才是明珠暗投了。臣女若是這鎮紙怕是會哭到壞了眼去。”
“你不是喜歡麼?”
“是喜歡啊。可喜歡歸喜歡。這人、這物,各有各的緣法,這鎮紙到了臣女的手中那才是真的可惜了呢。臣女只要能細細看過就好。”
太子又道:“上回好像有人說自己最喜歡田地莊子的,怎麼現在又喜歡這個了。”
“臣女當然喜歡田地莊子了。入口的食物、身上的衣裳,只要不要太講究,田地莊子上就能得。只是臣女亦是女兒家,也像普通的女兒家一樣喜歡漂亮的衣裳、漂亮的珠玉等一切漂亮的東西啊。就連聖人不也說過‘食、色,性也’麼?”
皇帝聽了大笑起來,一面讓賈瑾歸座,一面讓大總管李公公把那個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