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咬了咬牙:“敢!”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這一隻柔荑。
鐲子落在了厚厚的地氈上。
懿貴妃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站起身來,向後一掙,低聲叱道:“你做什麼?!”
關卓凡也站起來,不僅沒有放開她的手,乾脆撲過去,連她的腰也一併摟住。
一道輕微的裂帛之聲,便是關卓凡的回答。此刻他的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作死也未必會死!
宮帳外遠處的太監宮女,雖不能聽見帳中的聲音,但懿貴妃只要呼喝一聲,是立即可以湧過來的。然而帳中人的語音,卻始終細不可聞,只有附耳在帳上,才可以約略聽得明白。
“你……你作死……哎呀……”一向倔強的懿貴妃,聲音忽然變得慌亂而軟弱。
一陣悉悉索索的掙扎,接著是關卓凡喘息的聲音:“臣罪該萬死……”
“你……你放開……你大膽!……哎唷……”
帳中至此便再無聲息。漫天星光之下,遍野花海之中,微風掠過,懿貴妃的宮帳,似乎隨著風兒的吹拂,輕輕搖動起來,良久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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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一整天,關卓凡的人都變得有些木然,不僅沒有去圍場外面巡視督查,甚至幾乎就沒有邁出自己的軍帳。
這樣的情形,圖林見所未見,不禁有些擔心起來。
“爺,您還好吧?”他探頭探腦地在帳口問道。
關卓凡端坐在帳內,只是揮了揮手,讓圖林走開。
特麼的,我……我怎麼把皇上的女人給睡了?
還是懿貴妃。
這一回賭得大了。
現在如果有侍衛來拿自己,那就萬事皆休,什麼圖謀天下,重寫春秋,便都化作黃粱一夢,等待自己的下場,只有殺頭。
然而他似乎並沒覺得有多後悔,反而把最後的時間,用來回味昨夜的那一次風流。
那種滋味,還真是特別……
關卓凡搖搖頭,苦笑著想:如果能重來一次的話,自己大概還是會忍不住,做相同的選擇吧?
他卻不知道,同樣的情形,也發生在懿貴妃身上。一早從皇后那裡傳來的訊息是,皇帝的燒已經退了,明日便可以起駕回宮。因此這一次的危機,暫時可以解除,她全副的心思便糾纏在了昨夜帳中的一幕。
“到底是他用強,抑或是我自己願意的?”
要分辨得清楚,真是難。用強或許是有,然而自己始終沒有高呼一聲,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這個關卓凡,真的是色膽包天,居然敢在後妃的宮帳裡面,不管不顧,就這麼把自己的衣裳剝了去……不怕抄家滅門麼?
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五品的小小武官壓在地氈之上,不停交歡,懿貴妃的心裡,辨不清是個什麼滋味。
這種事兒還能分品級的麼?她自失的一笑,呆呆地看著帳外的花海。
那種滋味……
只有二十六歲,正當盛年的她,已經許久未承雨露。
明天就要回宮了。
懿貴妃的臉上,一會紅,一會白,心中天人交戰,掙扎到暮色蒼茫的時分,終於輕輕嘆了口氣,招呼安德海過來。
“小安子,你。。。。。。你再去傳關卓凡來一趟,我還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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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大將勝保 (二更)
奉旨督辦直隸山東剿匪事宜的欽差大臣勝保,已經將自己的欽差行轅,從山東德州府,移到了直隸滄州府北面的青縣。
他要對付的,是東捻。自從去年英法聯軍進攻京城,山東巡撫譚廷襄帶了部分兵力“北上勤王”,東捻的“慶王”劉玉淵,便趁虛進入山東,不僅威脅直隸一帶,而且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