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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成餐點。

拓跋慶生算是暫時在部落定居下來了,谷代鷹家的房子有好幾間,給他收拾了一間出來讓他住進去,拓跋慶生白天跟他們一起出去打獵,學著他們一樣在樹上奔跑,跳躍,從這根樹枝到那根樹枝,從這棵樹到那棵樹。

後來開始幫那福婆婆到懸崖上,森林裡,暗河中採集一些罕見的草藥,在親眼目睹了許多植物奇異的攻擊手段之後,他想方設法拿到它們的種子,或者植株,養殖在空間一塊固定的地域內,他有預感,他會用到這些危險的植物,它們將是他離開森林的得力助手。他以前在空間裡放了一套《世界動植物大全》,但是森林裡起碼十分之一以上的動植物在書裡都找不到,沒有絲毫記載,那些沒有記載的動植物偏偏是很危險或者用處很大的。

有時候拓跋慶生也會教授谷代鷹他們一些搏擊術之類,也將自己學會的刀法教授給一些年輕力壯的土著,他沒有保留,那些土著也以同樣的熱情回報他,兩年後,他已經將他們的知識都學到手了,缺乏的只是時間的磨練,一些經驗只有自己親身領會,別人是無法教授的。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的膚色一向偏白,後來即使經常日曬雨淋,也只是變為蜜色而已,在部落兩年多的時間,身體膚色變成偏黑的古銅色,面板光滑細膩,嗓音變得低沉,身量拔高,雖然沒有那些土著那樣鼓凸的肌肉,但也有流暢的線條,年輕的身體充滿了生氣,拓跋慶生正準備將木桶的涼水倒頭淋下,腦海又浮現當初軒轅正初跟他說的“會著涼”,他的嗓音似乎還回響在耳邊,事實上,恐怕所有的人都會以為他已經死去了吧,包括他那個剛剛消除了相互間敵意,但還沒有發展出普通父子間那種融洽關係的父親。

他儘量避免自己陷入那種類似於思念的漩渦裡,每天都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為的是能夠早日離開這裡,如果沒有親人朋友可以掛念,或許他會在這個部落一直住下去,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但思念這種東西,很多時候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通常在入睡前,一些深刻在腦海裡的片段就會毫無預兆地跳出來,擾亂他的呼吸和心跳。

譬如那次跟軒轅正初一起呆在狹窄的機甲駕駛艙內,近距離接觸,連空氣裡都是對方的味道,比如在沖澡的時候軒轅正初總會提醒一句“水不要太涼”……不知不覺,他的回憶裡那個叫軒轅正初的少年已經佔據了相當多的空間。

那個傢伙,恐怕這段時間又去尋找跟他初戀情人相似的人了,真是可憐又可恨。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夠在他的記憶裡維持多長時間才開始淡忘。到時候自己突然出現,他會有什麼樣的表情?真令人期待啊。

……

世事最多的便是意外,比如前世末世的降臨,比如老鐘的受傷,比如蘇慶生的重生,又如谷代鷹出事。

在部落裡,因為狩獵而喪身的人不在少數,部落裡的人對此已經習慣,但悲傷的情緒仍然蔓延開來,這次狩獵部落裡的人兩死三重傷,輕傷一群。拓跋慶生因為給那福婆婆鼓搗草藥,沒有去,也因此逃過一劫。

谷代鷹被開膛剖腹,以部落的醫療條件必死無疑,回來的路上只草草地用獸皮把腰腹捆了捆,抬回來後堅持了幾分鐘便斷了氣,死之前他託拓跋慶生為他做一件事,給他的妹妹,谷代榕捎一封信和一些東西。

拓跋慶生幫忙救治傷者,等一切都消停下來時已是半夜,有些房子的篝火徹夜不熄,隱隱有啜泣聲隨風傳來。

谷代鷹的屍體停放在部落的祠堂裡,第二日便下葬了。谷代鷹年僅四十五,單身無妻,終生未娶,墳墓就在他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