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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是一副要感動落淚的樣子,可季凡澤只是輕輕挑了下眉,低沉的嗓音甚至蘊著一絲調侃的意味:“我只是同意你跟沈笑有來往,跟他爸可不行。”

“我知道啦。”鍾艾甜甜一笑。

**

把鍾艾送到醫院,季凡澤折回海港城。

本來他今天就是放下公務跟鍾艾約會的,現在約會取消,他索性回辦公室處理公文了。過了下班時間,辦公樓裡很安靜,只有總裁辦公室裡有燈光透出。

雖然季凡澤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不過鑑於季家家教甚嚴,他身上基本沒有什麼富家公子哥的臭毛病。老季總是個很想得開的人,白手起家又懂得放權,把兒子調‘教出來之後,他就和老婆到美國悠哉悠哉地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守天下比打天下更難,而季凡澤掌舵季式這幾年,硬是把集團資產翻了一番。有人評價他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見識卓越等等,但他卻覺得成功沒有訣竅和捷徑,只有“勤奮”二字。

此時,白橡木辦公桌上亮著一盞溫黃的檯燈,季凡澤的側影靜悄悄地落在牆上。微微突出的眉骨,俊秀高挺的鼻子,輕抿的薄唇,以及優雅的伏案坐姿……一個完美到令人不忍心打擾的剪影。

輕輕的敲門聲就在這時傳來。

季凡澤蹙了下眉,看了看指標指向九點的古董座鐘。

他坐姿沒變,淡聲說:“進來。”

☆、蜜方二十九

? 隨著季凡澤那一聲“進來”,辦公室的門從外面推開,有位長者穩步走進來。

雖說是六十來歲的長者,但此人保養得極好,加之身上穿著套輕鬆休閒裝,一點看不出年紀。尤其是他那副硬朗挺拔的腰桿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顯得精氣神兒十足。

季凡澤原本輕蹙的眉宇在這一秒舒展開來,他趕緊起身相迎,“姨夫,你怎麼來了?”

薛教授跟這位外甥的交情不錯,他笑著晃了晃手裡的購物袋,“我和你大姨的結婚紀念日快到了,過來給她選個禮物。順便上來看看你在不在,嘿,沒想到還真給我碰著了。”薛銘林不笑的時候,自有一股威儀在,而一笑起來就多了幾分慈眉善目的味道。

季凡澤莞爾,親自給他泡了杯茶,招呼他坐下,“你要買什麼跟我說一聲就是了,何必自己掏腰包。”

季凡澤對父母兩邊的長輩都十分孝順,薛銘林爽朗一笑,咂了兩口熱茶,回道:“那可不一樣,送女人的禮物要自己選才能代表心意啊。”

不知想到什麼,季凡澤的心思微微一動。

閒談中,薛銘林看了眼季凡澤的辦公桌。桌案上的檔案很多,但一個個資料夾層層疊疊地碼放整齊,看起來井然有序、雜而不亂,跟季凡澤這個人一樣,很規矩。

本來就是隨便串門子,薛銘林小坐一會兒提出告辭:“我不耽誤你時間了,不然你今晚又得開夜車。”

季凡澤揉了揉額角,“沒事,我習慣了。”

哪知就在薛銘林抬腳出門的一片刻,季凡澤突然叫住他,往他手裡塞進個東西,“你幫我把這個拿給鍾艾吧。”

陡然聽到“鍾艾”的名諱,薛銘林愣怔一下。

但只是區區兩秒而已,他就把外甥和自己診所的這位小醫生聯絡起來。薛銘林腦中掠過幾個畫面,快如閃電,又意味深長。

他捏了捏手上的東西,眼神深邃些許,“阿澤,你為什麼不自己給她?”

季凡澤看似淺笑無虞,可這笑容又有些不一樣,彷彿多了一絲莫名的溫柔,“要是我拿給她,她肯定不會要的。”那個女人連吃只土窯雞都要跟他AA制的。

薛銘林平時看慣了外甥酷酷的模樣,現在對方笑得如拂面春風一般柔和,頓時令他渾身直冒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