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中心的隔離區燈光昏黃,空氣中瀰漫著冷冽的消毒劑氣味,卻掩蓋不住一種詭異的躁動感。透明的隔離艙一字排開,裡面安置著受感染的隊員和部分支援中心的醫護人員。他們的臉貼在玻璃艙壁上,雙眼圓睜,紅腫的眼球佈滿密密麻麻的血絲,嘴角不自然地抽動著,像是在勉強抑制一場狂笑。
莉莉安蜷縮在隔離艙內,身體緊繃如弓,面板泛起不自然的青白色。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每次微微上揚都帶著一種詭異的弧度。那笑聲,從喉嚨深處傳來,沙啞、斷續,彷彿帶著撕裂般的痛苦。她的雙手死死抓住床鋪,指甲已經陷入艙內柔軟的材料中,指節處的面板泛白,隱約滲出血珠。
她的眼睛劇烈顫抖,眼球腫脹得幾乎填滿眼眶,佈滿瘋狂的紅血絲,像是隨時會爆裂開來。眼皮因腫脹而無法完全閉合,只能露出一條細細的縫隙,淚水混著血絲沿著臉頰滑落。
莉莉安(低語,喃喃自語):
“不要閉眼……不要閉眼……它在看著我……我閉上眼睛,它就會……它就會……”
忽然,她的喃喃聲戛然而止,嘴角的弧度猛地擴大。那笑容,帶著一種扭曲的瘋狂。接著,她開始狂笑,笑聲由低沉轉為尖銳,逐漸拉長,最終如刀刃劃過玻璃般刺耳。
莉莉安(尖笑):
“哈哈哈哈!看啊,它來了!它來了!它一直都在!”
她猛地扭動身軀,像被電擊般劇烈抽搐,雙手無意識地抓向空氣,指尖劃出深深的血痕。
阿蘭娜站在隔離艙外,臉色蒼白如紙,雙眼佈滿紅血絲。她緊握著理智穩定劑針管,手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掙扎和憤怒。
“博士,我們還要注射嗎?劑量已經超標了。”旁邊的醫護人員小聲提醒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恐懼。
阿蘭娜的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深吸一口氣,猛地將針管插入隔離艙外的自動注射器中,低聲卻堅定地說道:“再試一次。這是唯一能讓她保持清醒的辦法。”
隔離艙內,其他感染者的狀態同樣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蜷縮在角落的中年男人,身著戰鬥服,雙手抱頭,雙眼渙散。他的眼球腫脹得幾乎脫離眼眶,血絲宛如觸鬚般纏繞在角膜上。
感染者(喃喃自語):
“笑聲……它一直在笑……為什麼停不下來……求求你……讓我閉上眼睛……”
忽然,他猛地衝向艙壁,雙拳狠狠砸在透明的玻璃上,指關節迸裂出鮮紅的血。他開始狂笑,笑聲尖銳刺耳,彷彿有人在撕扯一張布帛,那笑聲裡夾雜著絕望與痛苦。
另一名感染者,眼眶深陷,臉頰乾癟得像被抽走了水分。她的眼球紅腫,佈滿血絲,嘴角裂開到了耳根,傷口被狂笑撕裂得越來越深,鮮血沿著下巴流下,滴落在艙內的地面上。她不停地搓著自己凌亂的頭髮,手指已經抓破頭皮,鮮血浸滿了髮絲。
感染者(囈語):
“它在眼睛裡……它在眼睛裡……星火在看著我……哈哈哈……它在看著所有人!”
她的笑聲由嗚咽轉為瘋狂,一聲比一聲尖銳,最後彷彿變成一首詭異的死亡旋律。
一名低階戰鬥員,站在隔離艙的中央,雙手緊緊貼在臉上。他的指甲深深嵌入眼眶,指尖血肉模糊,試圖遮擋已經無法閉合的眼球。他的雙眼佈滿裂紋般的血絲,瞳孔顫抖,露出一種瀕臨崩潰的絕望。
戰鬥員(尖笑著喊):
“睡覺是多麼愚蠢的事……哈哈哈哈!你們為什麼要睡覺?”
他猛地抓起手邊的椅子,用盡全力砸向艙壁,狂笑聲夾雜著撕裂的尖叫,迴盪在整個隔離區域。
支援中心大廳,幾名低階研究員和醫護人員開始出現初期症狀。他們的動作變得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