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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著,柳安然握了握手,那尖銳的耳鉤戳進了手心,疼痛使她冷靜了許多,“對……此事或有隱情。安妹妹待我是好的……咱們入宮這些時日,守望扶持……若她再待我違心,這樣寒冷的宮中時日要如何過下去啊。”

煮酒抽出緞帕,為柳安然抹下眼淚:“聽聞您在禁足的時候,安家小姐與珍妃向陛下舉證了大薛氏的數罪,才使陛下發落的大薛氏。那日咱們晗芳殿俱被禁足沒人知道當時情景,可同宮的安御女卻是去哭了喪的。”說著心疼地將柳安然的衣裳攏了攏,“不如將她宣來問問話?安御女可是明婕妤的妹妹,應是知道緣由的。”

“安畫棠?”柳安然眉頭一凜,“安畫棠的性子要強,她姊妹算不得親厚。”

“到底是同姓姐妹。”煮酒道,“咱們小姐與安家小姐並非同姓,這些年來不也情同姐妹?”

“……”柳安然略一思忖,知說,“待我想想……”

煮酒頷首,便去扶柳安然,“小姐不要太過掛心,您如今是昭儀之尊,來日若誕下皇子,前途無量的。”

柳安然嘆息,摸著平坦的小腹,觸動傷心之處:“我已入宮五載,為何還沒有……”

煮酒打落柳安然身上雨水,勸慰道:“好訊息不急在一時。”說著,二人轉身緩緩往回走。

枕春自與小薛氏別過,一路直徑回往絳河殿。想起大薛氏一案時的情形,枕春心中依然波瀾未平。小薛氏的不簡單,她從來都是知道的,若非情非得已,也不會如此鋌而走險。她一壁想著,一壁在暖閣中吃了一盞熟水,卻見青果一臉匆忙從屏外抱著東西走過。

“甚麼事如此慌張?”枕春放下杯盞,出聲問道。

青果腳步一頓,聞聲便撩了簾子進來,低頭回道:“娘娘,是櫻桃腹痛,弄髒了衣裳。奴婢正急著拿去漿洗。”

“腹中怎會弄髒衣裳?”枕春話剛出口,又想起甚麼來,“可是葵水到了?”

青果抿了抿唇:“像是第一回呢,她呼著腹痛不止,很是難受的模樣。”

枕春略想了想,撫著桌案起來:“領我去瞧瞧她,若是不好的,也要傳太醫。”

青果應了,將枕春領去了絳河殿的耳房,打起一簾厚重的帷幔,才待看清裡面臥榻上的櫻桃。只見得櫻桃抱著一床厚被子,噘著嘴白著臉正小聲嗔喚著。

“喲,這麼委屈呢。”枕春一見倒覺得好笑,便斂著裙邊兒坐在旁邊的墩子上頭,噙笑戲謔道,“瞧這小臉兒煞白的。”

那櫻桃本以為是青果回來,卻見枕春走了進來,一下臉上又羞得通紅,手腳並用地鑽進被子裡,嚶嚶道:“娘娘怎還來了!青果你不是說不給旁人說的嗎,今日怎還來矇騙於我!”

“可不是青果說的。”枕春伸手將櫻桃蒙臉的褙子掀開,摸了摸她的手,“怎的涼涼的,女子這幾日裡受凍,可是要壞身子的。”便叫青果,“去尋蘇白姑姑將庫房開啟,裡頭有節日裡賞下來的阿膠,拿來給櫻桃緩緩身子。”

櫻桃聞聲,連忙從被子裡鑽了出來,連連擺手:“奴婢哪裡用得阿膠!”

枕春卻只管叫青果去,還說:“再熬上一壺子辣辣的濃濃的薑湯,待會給她趁熱喝了。”

櫻桃滿臉委屈,又羞又惱:“娘娘來做甚麼,奴婢不過是身子不舒服罷了……”

“哪個女子不來個葵水的,我如你這般大的時候也肚子疼得厲害。猶記得有年冬天裡受了寒,還疼得厥過去兩次。”枕春嘴角勾了勾,選了好笑的事情說與她聽,“那日是樂京裡的梢下宴,滿城的青年才俊與官家小姐們要在宴上會面的。我那時少艾無知,在宴上見過一位陳郡謝家的公子,見他生得一對星星般的眼睛,便想與他說話。誰知沒走得兩步便鬧了疼,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軟了腳。那謝家公子見我滑了一跤,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