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變成徐安怡的槍,但是詛咒才剛剛開始。我沒想到徐安怡會找到我弟弟。沒什麼心眼又喜歡著她的月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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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鐘聲又在響,我醒來之時,吊針一滴一滴,已經見底。房間外面已經安靜,江圖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這一次,徐安怡又要把我當做她的一把槍了。
七年前我不會任由自己被利用,現在就更不會。
不但如此,我也不能讓月銘再跳進陷阱變成她的一粒棋。
手機聒噪地響起來,我拿起一看,竟然有五個未接電話。果然,窗外已經天色近黃昏。
我看著那個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過去。雖然那件事情以後我已經又換了電話號碼,但是總覺得心有餘悸。
“我說過不要打我的電話!”我對電話那頭的周隼說。
“你tm出什麼事了!死了麼!為什麼兩天都聯絡不到,鬼牙出事了,你別在那地方呆了,我馬上就找人把你接回來千佛眼!”電話那頭的聲音伴隨著焦躁地吐菸圈。
我只好把聽筒拿開耳朵一點避開他聒噪地怒罵。對於周隼的暴躁,我一向是沒什麼轍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當了擋箭牌,不知道會不會一聲怒吼用聲波把我送到爪哇國去。
章四四:禍從口出
周隼的火焰山爆發起來滿嘴噴糞,我心裡討厭的很,只好扇扇子撲一撲他的怒火穩住他。聽起來他應該是知道鬼牙倒戈,給徐安怡做事的事兒了。
於是我說道:“你也別忒上火了,鬼牙的事情我也是曉得的,那個吃裡扒外的小兔崽子真欠抽,怎麼能給錢就認媽呢?!但說到底也不是什麼大事,徐安怡還不是特別信任他,一時半會也不會給赤銀堂會找來什麼麻煩。我也想回千佛眼,但是月銘不是還在江圖南手上嗎,我還得在這裡呆兩天再走。”
那邊的火焰山突然不再爆炸了,聽筒裡安靜下來。
我正在慶幸自己撲火有方的時候,周隼開口說:“你怎麼知道鬼牙去給徐安怡做事了?鬼牙那個王八羔子找不到了,我怕他找你麻煩,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
我真想揍自己一拳,自作聰明,多說了兩句話。
“何月西!你給我老實點!這兩天出什麼岔子了!你再敢給我藏著掖著一個字兒,老子撕了你的嘴巴……”周隼那張臭嘴又開始機關槍掃射。
不管是撕嘴巴還是剁小指都不能把話收回去了。我臉朝下栽到被子裡,一個勁兒地捶床打滾。何月西啊何月西,你怎麼能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
“我……只不過是自己猜的……或許猜錯了他沒有跟著徐安怡……”我強作鎮定地打著圓場。
好死不死。這時候敲門聲響起,我還沒來得及捂住話筒說一聲稍等,私人醫生就進來了。
“小姐!你的傷口很嚴重,不能做幅度這麼大的動作,趕快平躺好!”醫生看著臉朝下的我,十分負責地大聲說,中氣十足的女高音,電話那頭聽不到才是見了鬼。
“……”
我已經連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了。
“滴滴滴。”電話被周隼結束通話了。
我像是一個機器人一樣,被那個醫生折騰著換了藥換了吊瓶,屍體一般聽話得很,幾分鐘裡都不知道自己腦子裡面想的是什麼。
六年前。
我離開江家,已經在千佛眼生活了一年多,那時候月銘的病已經漸漸好了,我便想著找個什麼營生來做。
周隼收留了走投無路的我們。阿周叔畢竟是周隼的親生父親,而我和月銘,就多少有點蹭飯的性質了。所以我迫切地想要自己找點活幹。
千佛眼能有什麼活計?不是坑蒙拐騙的,就是出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