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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也就是開黑車還沒那麼高難度。
我興致勃勃地投入到自己的運輸事業中去,沒想到,第一次出車就被搶了。
我嚇得要死,啥都沒說就把整個錢包隔著窗戶塞給了那幾個毛孩子。
第二天我驚魂未定地起床,發現我的車不見了。阿周叔告訴我,出事了。
我跑到赤銀堂會去,只見我那輛破破爛爛的計程車停在堂院中間。車子的四周圍了一圈,被揍得比計程車還破破爛爛的小混混。
“是他們麼?”周隼一腳踹上車胎,大喇喇地往車前蓋上一坐,問我。
章四五:滿地找牙
我唇角抽搐著,看都沒看就一個勁兒猛點頭。
周隼的手指插在牛仔褲袋子裡,靴子踏在水泥地面上,鞋底品嚐戰利品一般摩擦著不知道誰的血和牙齒。
他伸手勾了一下我的衣領,我被車胎絆了一下,靠近他直勾勾地看著他那一雙生人勿近的眼睛。
周隼用一貫的賤口吻對我說:“何月西,你瞪大了你的近視眼看好了,以後只要你被欺負了。我才懶得管欺負你的是誰,是這種小雜碎,還是淺丘的什麼狗屁太子。都是這個下場,我會玩兒著花樣宰了他,讓他死的囫圇屍首都沒有!”
我木然地點下頭,看著那堆趴在地上叫著爺爺,磕頭如搗蒜的小痞子,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森森。
他說一不二,不久之後,再也沒人敢搶我的車,即便是滿臉疤的無賴,也曉得按照價格付車錢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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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關門離開。周隼的電話又打過來,我猶豫了半天,一閉眼一咬牙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周隼說:“何月西,你的意思是不是隻要把何月銘弄出來,你就能離開江圖南?”
他凶神惡煞的語氣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幹什麼,立刻就正色道:“周隼,你別胡來!”
電話又被結束通話了。
我顫抖的手指一鬆,電話滑落掉在床上。
我連忙撿起來,一次又一次地給周隼撥回去!
我沒有告訴周隼,因為徐安怡的嫁禍,江圖南現在正遷怒於赤銀堂會。他要是這時候找上門惹上江圖南,那就是明擺著要找死!
每次撥打,都是無人接聽,到最後,直接變成了“你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我又想到阿周叔這兩天在醫院,周隼應該是在醫院陪床,於是又打給阿周叔。
“叔,周隼在你那兒嗎?!我現在找他有急事,他要是在的話你快點讓他接電話!”我著急的很。
“阿周叔,是西西打來的電話嗎?我能和她說兩句嗎?”電話那頭,阿周叔的旁邊有一個很瑪麗蘇的聲音。
阿周叔很茫然地對我說:“孩子啊,隼前腳剛走啊,對了,妮可來看我了,她也想和你說兩句話……”
江妮可?
我聽到風風火火地開門關門聲,病房外的江妮可甜膩的語氣一秒鐘變得利落。
“何月西,你先在必須再告訴我一遍,你到底確定不確定何月銘不是兇手。我需要安一下心,我剛剛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你要是現在告訴我你不確定的話,我後半輩子都會被自己罵死。”
我只關心著周隼的去向。突然想起我上次不小心失言,把月銘不是兇手這種話告訴了她這個受害者。
沒等我回答,江妮可就忍不住招了:“我剛才把我哥藏著月銘的地方告訴周隼了。他說他相信你的話,何月銘是無罪的,他會把月銘給救出來……”
她一句話沒說完,就吸著鼻子哽咽起來:“你說月銘是不是無罪的啊,不是月銘做的吧?你快說啊……”
周隼一定是去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