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姐,你的房間到了。
“……”
我無語凝噎走下去。
司機特別熱心地為我帶路,他指指車庫門旁邊的一排矮平房中的一間,對我說:“
何小姐,這是江先生為你安排的房間,他說希望你能喜歡。”
這排房子我知道。從前家裡客廳有壁爐,每到冬天要燒柴禾。江太太專門從南邊買了花果木,全都堆在這排平房裡。
江圖南我謝謝你。把柴禾趕出去騰出一間給我住,柴禾真可憐。
我走進去,房間佈置的還算雅緻。我喜歡簡單的風格,倒也覺得還算對眼。
只不過,這麼簡單的室內佈置,房間正中間那個抽象派的雕刻藝術品就顯得十二分的突兀。
扭曲糾結的黑色枝條,像一隻烤熟的八爪魚一樣力量感十足。
當我就要把它當做是某個後現代藝術家的抽風鉅作都時候,卻眼尖都發現,八爪魚上還有字。
“江圖南”三個字刻在八爪魚的主幹上。盤曲虯結。
歪歪扭扭的筆畫不登大雅之堂,只能出自我的手筆。
這是那棵我刻下江圖南名字的葡萄樹。只不過被火燒過,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漆黑的枝條像是一隻張開的手掌,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他是故意的,他在侮辱我。
不論是昨天對我做出那種事,還是讓我住在這種地方,把這一棵樹給我看。他時時刻刻都在告誡我那天的事情,都在提醒著我的背叛。
這就是江圖南式的報復。他平時忍耐度很高,我親口告訴他我喜歡別的男人,他都不會信。他對以前的何月西絕對信任,所以一旦我毀了這種信任,打碎了他一直相信的東西,就會被他往死裡整。
像是被人兜頭打了一悶棍一樣,難受的很。
電話響了,是阿周嬸嬸用家裡的電話打來的。我看到那個號碼的一瞬間就覺得特委屈,特別像撲進嬸嬸懷裡大哭一場。
但是我吸吸鼻子還是忍住了。我以為嬸嬸現在一定嚇壞了,我要想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