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哭,眼淚水就如同圓珠一樣連成串地掉落,這樣的美人垂淚雖美,但是世宗捨不得安錦繡這樣傷心,當下就抱緊了安錦繡,發狠道:“能伺候朕的女人,怎麼會是沒福氣的女人?有朕在呢,有朕護著你,就是老天爺你也不用怕。”
“聖上!”安錦繡喊了世宗一聲。
“朕從來就不信命!”世宗的手掩上了安錦繡的嘴,說:“朕要是信命,那朕就當不上這個皇帝!錦繡,太醫院有那麼多的太醫,天下有這麼多的大夫,朕就不信這些人治不好你的病。”
安錦繡說:“臣妾的病能治好嗎?”
世宗說:“朕說能就能,一切都有朕在呢,錦繡你什麼也不用想。”
安錦繡嘆了一口氣,說:“聖上,臣妾要是一個不祥女人該怎麼辦?”
世宗忙道:“朕就說榮雙的醫術不差,怎麼就是調養不好你的身子呢,你這小腦袋裡,成天都在想些什麼東西?”
“臣妾害死不少人了。”
世宗說:“你說上官家的人?他們是家中失火至死,怎麼就是你害死的了?”
“如果臣妾那日在家中,”安錦繡說道:“臣妾說不定可以把他們都救出來呢?”
“你這丫頭,是真的傻!”世宗讓安錦繡抬頭看著自己,說:“你怎麼不想你那時若是在家中,會跟著一起被燒死呢?”
安錦繡閉上眼睛,兩行眼淚從臉頰上滑落,說:“臣妾就怕是臣妾剋死他們的。”
世宗拿安錦繡的自尋煩惱沒有辦法,可是也不能在安錦繡已經在哭的情形下,再跟安錦繡發火,只得道:“丫頭,有些事朕還不能跟你說,但朕可以確定,上官家的人不是你剋死的,你信朕嗎?”
安錦繡說:“臣妾不信聖上,還能去信誰?”
“那就好,以後這種不祥,克人的話就不要說了,”世宗道:“朕還是跟你說些高興的話吧,兩日前,朕讓你父親把你弟弟帶進宮了。”
“元志?”安錦繡果然是雙眼一亮。
世宗好笑道:“在安府你就只有元志一個弟弟?”
安錦繡剛明亮起來的雙眼瞬間又黯淡了,說:“那聖上見的是安府裡的哪位少爺?”
“就是元志,”世宗愛憐地抱著安錦繡道:“朕知道在安府裡,除了元志,你也沒別的弟弟了。再說,你還喊他們少爺?你忘了朕跟你說的話了?你是主子,他們在安府裡是少爺,到了你的面前都是奴才。”
安錦繡淡淡一笑,說:“臣妾不見他們,主子也好,奴才也好,臣妾也不在乎。”
“可是朕在乎,”世宗說:“元志不錯,武藝很好,一心要從軍,在朕的面前也不聽安書界的話,”世宗說到這裡笑了起來,跟安錦繡說:“你沒看到他把安書界快氣暈的樣子,這樣的武兒子,安書界不喜歡,朕也能理解。”
安錦繡急道:“元志不是不孝順,只是他在府裡讀書讀的再好也出不了頭,習武也是沒辦法的事,聖上,你別怪元志。”
“朕什麼時候怪他了?”世宗輕打了安錦繡一下,說:“朕讓他去軍中效力了。”
“真的?”安錦繡又歡喜了。
“朕想讓他入大內,入御林軍,不過這小子不樂意,所以朕就隨了他的心願,封了他從六品的副官,讓他去周宜的軍中效命。”
安錦繡說:“周宜?”
“周宜是朝中的一位大將軍,”世宗跟安錦繡說:“很好的一個人,元志被他帶在身邊,朕也能放心,畢竟是朕的小舅子嘛。”
安錦繡臉紅了,說:“他是哪門子的小舅子。”
“你是朕的女人,他自然就是朕的小舅子,”世宗笑道:“你的這個弟弟長得像你,但沒你乖巧。”
安錦繡也笑了起來,說:“元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