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抿嘴一笑,道:“五殿下太客氣了。”
袁義走了過來,往安錦繡與白承澤的中間一站,將白承澤與安錦繡隔開了,道:“主子,你這就要去御書房嗎?”
“走吧,”安錦繡邁步往外走。
“錦繡,”白承澤伸手就要拉安錦繡的手。
袁義伸手碰了白承澤伸出來的右手一下,道:“五殿下,有話請說。”
安錦繡站到了袁義的身後,說:“五殿下還有事?”
被袁義開啟了手,白承澤的心裡隱隱有些怒氣,還不是因為被袁義這個奴才打了手的原因,而是看著安錦繡躲到了袁義的身後去,難道安錦繡寧願讓一個太監護著自己,也不願依賴他這個皇子嗎?
“五殿下?”袁義這時又喊了白承澤一聲。
“沒事了,”白承澤這才道:“錦繡,多謝你為我著想。”
安錦繡轉身就往外走。
袁義忙就跟著安錦繡往外走,看安錦繡走出了水榭也不停步,忙又跟安錦繡喊:“主子等一下,外面雨大,你看著腳下!”
白承澤站在水榭的窗前,看著袁義護著安錦繡,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在永寧殿的這座九曲廊橋上。大雨中,安錦繡身上紫色的衣裙被雨水打溼之後,成了墨色,身上衣裙的顏色一深,更襯得安錦繡的身形嬌小。方才安錦繡在那一瞬間露出的殺意,瞞不過白承澤的眼睛,直到這一刻,白承澤才確定,安錦繡為了上官勇真能殺了他。
“上官勇這個武夫竟然能讓你動心?”白承澤看著安錦繡匆匆而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他還真是好福氣!”翻開自己的手掌看看,白承澤的這雙手因為練武,並不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這雙手裡現在握著一個安錦繡的命門了,只是白承澤卻一點高興的心情也沒有,總覺得上官勇不應該得到安錦繡的心,不管是什麼人,得到安錦繡心的人,都不應該是上官勇。
袁義跟著安錦繡走下了九曲廊橋,開啟了手裡的傘,為安錦繡遮雨,道:“我們真要去御書房?”
“我剛打著跟沈妃和好的旗號來永寧殿,這會兒沈妃有事,我若是不去,不是讓人懷疑我來永寧殿的目的嗎?”安錦繡神情煩燥道:“我們就去御書房那裡看看好了。”
袁義難得能看見安錦繡情緒外露的時候,看了看四下裡,小聲跟安錦繡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跟五殿下沒談成?”
安錦繡搖了搖頭,往前走。聽到沈妃出事之後,白承澤玩得那一下忿怒,其實是在試探自己,看自己願不願意去幫沈妃一把,從而看自己是不是願意死心塌地地站在他這一邊。這個男人,安錦繡心裡憤恨地想著,生養自己的母妃出事,這個男人卻還想著試探人心!“沈如寧這個女人,還真是可憐,”安錦繡突然就跟袁義說道。
袁義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安錦繡這話,問安錦繡道:“主子,是不是出事了?”
安錦繡說:“袁義,是我沒用,還是讓白承澤看出來了。”
袁義說:“他看出什麼來了?”
“他看出來我與將軍的事了,”安錦繡聲音極低地說了一句。
袁義的腳步就是一停。
沒有了傘的遮擋,雨水打在了安錦繡的臉上。
袁義看安錦繡站著淋雨了,忙趕上前一步,重新替安錦繡把這風雨遮住。
安錦繡的目光有些呆滯,水從頭髮上淌到了臉上,也不知道用手去擦一下。
袁義把手帕遞給了安錦繡,然後說:“這個人是不是應該死?”
安錦繡正木然地用袁義的手帕擦著臉,聽了袁義這話後,手一抖,手帕掉在了地上。
“我想辦法去殺了他,”袁義看著湖心上的水榭,小聲跟安錦繡道。殺人也算是袁義的老本行,雖然對方是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