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的手,這手如今又是變得冰冷,“錦繡,”上官勇跟安錦繡道:“日子會好的,平安不好,我們再教他,至少我們一家可以團聚了,不是嗎?”
“平安很好,”安錦繡哭著又說了一句。
“好,”上官勇道:“平安不壞,你不要哭了,我在這兒呢。”
哭泣只是一種宣洩,當淚水流盡的時候,該面對的事情還是得面對。安錦繡在上官勇懷裡痛哭之後,漸漸平靜了下來,心裡的那些傷口,不管是不是已經千創百孔,都再一次被安錦繡自己藏起,深埋了起來。
上官勇低頭吻去了安錦繡的眼淚,聲音因焦急而微顫地道:“不哭了?”
“不哭了,”安錦繡抬頭看著上官勇一笑,說:“將軍,真好,平安回來了。”
1112活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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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勇也只得看著安錦繡一笑,笑容勉強,但倒底還是笑了。
兩個人進了秘室看白柯時,白柯還在昏迷中,安元志掰著小孩的嘴,袁義拿著向遠清熬的湯藥,一點一點地往小孩嘴裡灌。
上官勇站在一旁看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向大人去休息一下吧,”安錦繡跟站在自己身後的向遠清道:“一會兒賢王府會給柯小王爺送衣物來,你看一下那些衣物。”
這是怕衣物有問題,賢王府的人還會害白柯不成?向遠清心中疑惑,卻只是跟安錦繡說了聲:“下官遵命。”
向遠清出去之後,袁義手裡的一碗湯藥也喂完了。
安元志鬆了手,跟上官勇說:“姐夫,你過來看看你兒子。”
上官勇走到了床榻前。
“姐,”安元志把袁義一拉,說:“我們先出去,一會兒再過來。”
袁義說:“我去慎刑司看看。”
安元志也不等安錦繡和上官勇說話,拉著袁義便走了。
上官勇伸手摸了摸白柯的臉,小孩臉上的面板很好,兩相比較,更顯得上官勇的手粗糙了。過了很久,上官勇才小聲跟安錦繡道:“他像你。”
安錦繡將身子靠在了上官勇的肩頭,看著白柯輕輕嗯了一聲。
“知道白承澤養大他的目地,”上官勇說:“這孩子會傷心吧?”
“這就是命,”安錦繡說道:“逃不掉,就只能接受。”
這句話多少有點無情,上官勇詫異地看向了安錦繡,這可不像方才那個為了兒子,在他懷裡痛哭失聲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安錦繡因為哭過,眼底還泛著紅,但神情已經平靜了下來,跟上官勇說:“將軍的兒子,不會是個膽小鬼。”
上官勇看看安錦繡,再看看白柯,突然笑著嘆氣道:“他當然不是膽小鬼,小小年紀就敢殺人了,比他老子強。”
事實是個讓人心碎的事實,可會兒上官勇只能把這事當成了笑話看,又或者把這事當成自己這個兒子的與眾不同來看。
賢王府送來了衣物,白承意上完了今天的晚課,天色近了黃昏,白柯卻一直昏睡不醒。
上官勇在兒子的床頭守了半天的時間,想一直等到白柯清醒,可他自己身居要職,沒辦法只守在兒子的床前。抱著安錦繡吻了一下後,上官大將軍離宮,回軍營去了。
安元志在白柯的床榻邊坐下,跟安錦繡說:“姐,有朝臣要見你,你去吧,這裡我守著。”
安錦繡又探手摸摸白柯的額頭。
安元志笑道:“沒發熱,你別聽向遠清嚇唬,真發熱了,我不在這兒嗎?”
安錦繡嘆氣道:“你又成大夫了?”
安元志說:“我喊向遠清來啊,我守著他,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別再欺負他了,”安錦繡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