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志搖頭,說:“他是我外甥,我欺負他幹什麼?你還怕我再扒他一次褲子啊?”
安錦繡手指狠戳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怪安元志道:“你就不能等他睡著了,再看他的胎記?”
“等他睡著了?”安元志說:“他睡著了我們再看,等這刑子醒了,他還能信我們的話嗎?一定說我們是看到胎記之後,編瞎話騙他啊。”
安錦繡低聲道:“你這樣,我們的話他也不大會信的。”
“姐,”安元志說:“沒事誰認兒子玩啊?行了,這事我跟他說。”
安錦繡看著安元志說:“你?”
安元志說:“就姐夫那張嘴,他能跟這刑子說出什麼話來啊?你倒是能說,可你受得了這刑子罵你嗎?校子倒是行,你要不把那書呆子叫進宮來,讓他跟這刑子說。”
安錦繡說:“說過去的事兒嗎?”
安元志說:“發生了什麼事,你得讓這刑子知道啊,不然白承澤就算不是他親爹,那也是他救命恩人。這裡面的事太多,不好說,我慢慢跟這刑子說就是,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
“他能信你的話?”
“你就讓我試試好了,”安元志衝安錦繡揮揮手,說:“你別把心思都放這刑子身上了,白承澤的事你不管了?那十幾個大臣還等著你召見呢。行了,我的姐姐,只要這刑子活著,有什麼事慢慢來唄。你看看你,還哭成這樣,明明就是高興的事兒。”
安錦繡說:“看他這樣,我高興什麼?”
安元志指著白柯說:“五個暗衛加我姐夫,六個人都沒弄死他,你還不高興?”
安錦繡聽了安元志這話後,頓時就又想哭了。
安元志忙道:“你別哭啊,我姐夫說了,這刑子的身法不錯,李鍾隱教他沒藏私,兒子有本事,你更應該高興才是。再說了,你想想白承澤聽到這事兒後的反應吧,他指不定得氣死啊。”
安錦繡被安元志被東一句,西一句說的,腦子有些跟不上。
安元志說:“他等於替你和姐夫白養這些年的兒子啊,我一想到這個,我就想笑啊。”
安錦繡白了安元志一眼,說:“你倒是想得開。”
安元志聳聳肩膀,說:“這有什麼想不開的?之前當平安死了,你跟我姐夫也過了這些年了,現在平安回來了,你們還想事情要好成什麼樣?”
安錦繡微微一愣,說:“元志,你?”
安元志卻又是一笑,說:“姐,你是怎麼認出他就是平安的?就因為他的長相?我們看了這刑子不少回,可一點也沒往這上面想。”
安錦繡只能說:“我就是覺得他是。”
“那行吧,”安元志也不往深裡問,跟安錦繡說:“你去忙吧,等這刑子醒了,我一定馬上去喊你。”
安錦繡轉身想走了,想想又轉過身戳了一下安元志的腦門,把安元志戳得噝了一聲,安錦繡說:“你說誰是刑子?”
安元志捂著被安錦繡戳疼的腦門心笑了一聲,說:“你護孩子護得也太厲害了,他不是刑子還是大人啊?”
安錦繡抬手還要再給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這一回躲開了,改了口說:“行,小孩,他是小孩,這下行了吧?”
安錦繡又看了看床上的白柯,這才轉身走了。
安元志看著安錦繡走了,扭頭看著白柯說:“兒女還真他媽是債!”
昏睡中的白柯無知無覺,鼻腔可能不暢,所以微微張著嘴呼吸著。
“活著就好,”安元志看著白柯自言自語道:“活著事情就都好辦。”
那個叫範紅橋的女孩,就不可能像平安這樣,讓他再品嚐一回失而復得的喜悅。想想被自己親手葬入土中的女孩兒,安元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