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下土。”
他這話,聽的她揚了眉,“不錯嘛!但是,還少了兩個。”
說笑間,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輕聲說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她這一說,他眸光一閃,隨即一笑,低頭又是一吻。
夫妻趣事,自然是關起門來沒羞沒燥。
二人在車中放低了聲音,自然無人能聽見;可車簾外,赤靈尾巴卷在車上,聽一句,便傳一句。
傳了過去,赤煉便是將話原封不動的傳給了那垂眸之人。
周宇沫先回去了,馬車便只得一輛,三人共一輛車,氣氛自是壓抑。
田曼雲坐在車中,不發一語;聽得赤煉時不時的呼嚕著,只當是小蛇打呼。
鬼醫卻是在一旁聽著時,憋笑憋的很慘。
那兩個小東西,到是有意思的很!說起渾話來,真是樂死人了。
周宇鶴那垂著的目光,波光粼粼,有什麼東西,似要溢位來了一般……
周宇沫走的前一晚,也不顧腳上的傷,大晚上的跑到了莊府。
寧夏正與北宮逸軒在書房看著醫書,聽說周宇沫來時,北宮逸軒淺淺一笑,主動起身回了房去。
“明日便走,這般晚了過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瞧著周宇沫由下人扶著坐到椅上時,寧夏無奈的起身,坐到她對面,“大晚上來,不怕遇著惡人?”
“不怕,跟屁蟲一天到晚的跟著,誰敢在天子腳下生事兒。”
這隨口一回,倒是順口的很。
寧夏眸光一閃,勾唇一笑。
待得下人們都出去了,周宇沫這才揉著絹帕,看向寧夏,“莊映寒,若我能像你一般,能選擇自己的人生,該多好!”
小女兒的心思,已然展露;寧夏淺淺一笑,倒了杯溫水遞過去,“自己也是要努力的。”
“我如何去努力?你有逍遙王,而我呢?”想到回國之後的事,周宇沫便是面容暗淡。
看著小姑娘面上的神色,寧夏轉眼看向火盆;那通紅的炭,正是燃燒了自己,給了別人溫暖。
只要愛對了人,就會有這種忘我的付出。
“宇沫,會有一個英雄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護著你;你往前走時,他在前方候著你;你回頭看時,他在後方等著你;只要你一句話,他便會出現在你身前,對你說一句我願意。”
她這話,周宇沫似懂非懂,離別在即,明明有千般話要說,最後卻是什麼話也沒了。
二人沉默良久,周宇沫這才沉沉一個嘆息,“人這一輩子,誰知道會是怎樣的?就像五皇兄,他興許也沒想過,會娶田曼雲那樣無趣的女人;可如今娶了,還能為她著想,與她一起過了元宵才回國,倒是讓人心生佩服。”
這話,聽的寧夏抬眼看去。
周宇鶴不與她一併回東周?
留下的原因,竟是為了陪田曼雲在北煜過最後一個元宵?
如此說來,那人倒是有些良心的。
三更之時,打更的聲音遠遠傳來;周宇沫嘆了口氣,抬眼看向寧夏,“莊映寒,此一別,只怕再無機會相見,你多保重。”
這一句話,生生讓氣氛變的沉重;寧夏沉默不語,扶著她站了起來,一步步走了出去。
府外,凌羽豐腰佩長劍,於門外站的筆直,看著周宇沫由寧夏扶著出來時,眸中閃過一抹情緒。
直到周宇沫上了馬車,寧夏這才與凌羽豐說了幾句話;那人聽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上了馬車,送著周宇沫回質子府。
直到馬車行遠了,寧夏這才回了府中。
小皇帝只怕是想不到,他讓凌羽豐近身保護周宇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