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這般呢?”
話未落,他便摟著她,飛身而上。
呼嘯的風聲,於耳邊穿過;看著下方景色越來越遠,寧夏忍不住的一聲嬌笑。
“好厲害!能有多高呢?”
那日大雨,將天空洗了個乾淨;此時空中掛月,染上星辰,自是美不勝收。
他攬著她,飛向高空。她彷彿覺得,那高高在上的月亮,亦是觸手可及。
還記得那日在院中,他以內力送她明月,與她說:“我無法為你摘天上星辰,無法為你取空中之月,我只能盡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風景。”
可此時,她覺得他正帶著她,飛上月球;他正帶著她,看世界最美的風景。
月色之下,他眸含情意,面帶笑容;她看著他,恍惚間,她懷疑這一切都是夢境。
多麼美麗的夢啊,若是夢,可不可以不要醒來?
“怎的了?怕了嗎?”
她目不轉睛的瞧著自個兒,北宮逸軒不由的發問。
這般高,她莫不是怕了?
“逸軒,這是夢嗎?”
他的存在,讓她覺得恍惚。
這樣的美景,這樣的夜晚,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她的模樣,看的他淺淺一笑。
笑著笑著,便是一串悅耳的笑聲於月下蔓延。
“若這是個夢,我只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若能大夢下去,生生世世,當永不分離。”
他說,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她常常在想著,自家男人這麼好,一輩子也愛不完的。要不要生生世世的愛下去?
若能生生世世相遇,生生世世相愛,那該多好!
帶著這份憧憬,他雙手緩緩鬆開。
他鬆手,她眉目含笑,跟著鬆了手,從高空緩緩墜落。
從周宇鶴這個角度看去,只見那人似枝頭玉蘭,盛開的豔麗無雙。
那人飄落而下,一身白袍,被月色染上氤氳之光。
看著她從空中墜落,聽著她歡悅的笑聲,只覺得,天地在這一刻都失了顏色。
一經多年,這樣的畫面總會在夢中出現。
她一襲白衣,自月宮跌落,踏著月華而來。
她落在他臂彎之中,大眼忽閃,一如飄飛的蝴蝶,抨擊著心底深處的柔軟。
她於懷中淺笑,一首《水調歌頭》自紅唇而出,聲音三分含情,七分帶魅,迫人心魂……
那不受控制的一個呼吸,暴露了他的行跡。
高空的人,冷眸一笑,在她飄飛於月下之時,俯衝而下,將她抱於懷中。
寧夏只覺得整個人都是飄乎的,只覺得整顆心都是朦朧的。
從高空墜落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他立於月亮之上;她彷彿看著他,身染月華,美到讓人窒息。
因為信任,所以她敢放手;因為信任,所以她敢墜落。
而她的信任,換來的美景,這輩子也忘不了……
將她接住,北宮逸軒抱著她緩緩而落。
在那正對月亮之處,他低頭而吻。
一雙白衣之人,月下緩緩而落。他低頭索吻,她仰頭給予,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美好的夜色,美好的人兒,美好的畫面……
看著這畫面,周宇鶴不由想著,倘若那人換作是他,豈不更加完美?
心底的跳動,緩緩化開,她方才那一句‘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讓他頗多幻想。
不恨了麼?真的不恨了麼?徹底的放下了?
不恨,真好!至少,可以正眼相看,不是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