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那他花了三百兩買這件衣服,豈不是很傻?
“你……從哪兒來的這衣服?”單離守的第一句話就是這麼問的。
“當……當然是從布莊買的。”姚懷川覺得壓力很大。
“我們現在還剩多少盤纏?”單離守的第二個問題接踵而來。
“……一百三十兩。”姚懷川突然覺得冷汗直流,還好從莊島杭那裡借了一百兩,否則就只剩零頭了。
“姚懷川。”單離守突然抬頭,用很正式的語氣詢問,“我看起來很嬌生慣養嗎?”
“啊?”姚懷川突然懵了一下,這問題可還真不好回答。
“回答我。”單離守不容拒絕的口氣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姚懷川被震懾了一下,最終沉默地輕輕點了點頭。
“……”單離守抿了抿唇,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姚懷川從單離守的房間出來之後,始終忘不了單離守那瞬間的表情。
也許他真的想錯了。
單離守是什麼人,他是天下名將,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不敗神話,他也許驕,但他並不嬌。他是很挑剔,但只是因為他太追求完美。但他也很現實,他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挑剔,什麼時候不可以。
但是姚懷川總是會混淆。
無論單離守有多麼強大,在姚懷川的眼裡,他始終需要嬌養,需要有人慣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6
外面依然是陽光燦爛,明亮的光線彷彿照射出七彩的流光。
如此美麗的天色,卻不能感染一個人的心情。
姚懷川坐在客棧大廳中,望著手中的一等翠玉佩出神。
“懷川?”莊島杭從房間出來,就看到樓下的姚懷川呆滯的表情。
“嗯?哦,島杭,是你啊。”姚懷川抬頭應了一聲,又低頭開始擺弄手中的玉佩。
“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莊島杭越看越不對勁,坐在了姚懷川邊上,開始關心他朋友的心理狀況。
“還不是錢的問題……”姚懷川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知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解釋。
“這塊玉佩看上去很值錢啊,當了可以解一時之急,怎麼,你不捨得?”莊島杭笑了笑,“日後再贖回來便是了。”
“你不懂。”姚懷川撇了撇嘴,“這個東西當了,可就贖不回來了。”
正經的當鋪是萬萬不敢收單家的玉佩的,那都是御賜之物,敢收的也只有黑鋪,但是當給黑鋪,恐怕就真的贖不回來了。
“喔?看來這玉佩對你很重要?”莊島杭挑了挑眉。
“這是離守的玉佩。”姚懷川眉頭一皺,“可能是覺得一件衣服花了我太多錢,不好意思吧。”
“既然是單兄弟的東西,他捨得,你又如何捨不得了?”莊島杭饒有興致地問道。
“這是離守的娘留給他的遺物,他從小戴到大的,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是捨不得的……”姚懷川內心特別糾結,“我不能就這麼把它當了!”
“……”莊島杭沉默地思索了一會兒,“我在錢莊存了些錢,我可以先取出來借給你們,這樣你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姚懷川十分堅決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都沒敢告訴離守那衣服還有你一百兩的份。”
莊島杭微微一笑:“不知單兄弟何故對我持有成見,懷川可要好好替我‘刺探軍情’啊。”
姚懷川不好意思地一笑:“島杭你別介意,離守這人性格就這樣,你還算好的,我第一次見他,他就用長槍指著我,酒灑了我一身。”
“嗯,照你這麼說,他對我還算友好的。”莊島杭也笑了起來,“好了,你也別盯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