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興國興風作浪。單離守個性自喜獨來獨往,能把單離守安然無恙地捎出來,並在他身邊待那麼久,還能讓單離守顧忌著回去的人……
那個人……是誰?
第二天,尚未拂曉,浩浩蕩蕩的方陣隊伍在興國南疆校場長出了陣陣豪氣,整齊歸一的晨練在漸漸泛白的天邊開始了。
而此時,一身怒氣的裴嘯握拳的手氣得直髮抖,掌間,是被捏皺了的一封留書,落款,自然是邵青邵大將軍了。
“邵青——!!!”隨著桌上的一聲爆響,盈滿怒氣的聲音流瀉齒間。
而這怒氣的源頭,此刻正偷偷摸摸地“潛”進了客棧的內院,賞心悅目地看著院中的白衣人兒充滿霸氣的凌厲劍法。
當然,在此期間,他好幾次瞄上了坐在一邊的看似頗為享受的青衣人,連同他頭上那白色羽毛狀的髮飾也變得十分礙眼,一股莫名的敵意就從心中發出了。
白衣人那天夜裡的話語時不時纏繞在他耳邊,莫非,單離守便是為了此人而拒絕自己的相邀?邵青越想越皺眉,心裡便愈加不爽了。
他的怒意不是因為他霸佔了單離守,而是因為此人實在太普通,與自己想象中的南轅北轍。他還道是何方神聖如此有手段,想來必定是單離守眼光出了差錯。
突然,白衣人手中劍犀利地一轉,直衝青衣人。
青衣人雖一開始並沒有防備,但反應極快,在緊急之下立刻巧妙地藉助腳下的石壁旋身一轉,避了開來,但抬頭後表情甚是驚愕。
單離守下巴一抬,頷首:“練一場?”
青衣人頓了一頓,驚愕轉為驚喜,眼中柔情滿載:“六分力如何?”
“小心了。”一句話還未完,白衣人劍一甩,身一低便是一招海底撈月。
海底撈月本是槍法中最為保守的一招,用於探招之用,招如其名,便是壓下重心,直攻上臂,其招式猶如從水中挑起一物,故由此得名。而用劍來對映此招,衝槍改為了挑劍,竟是十分凌厲的殺招。
只見青衣人足尖一點,退了半步,不偏不倚剛剛好好退離了其劍的攻擊範圍,絲毫不浪費時間,立刻靈敏地低身掃腿,攻白衣人下盤。
白衣人似乎早就有所察覺般輕輕一笑,左手在低下的青衣人肩上一按,腳一抬,整個人翩若驚鴻。好一個漂亮的翻身躍。
青衣人立刻就著剛才的姿勢多了一分力調轉方向,頭向後一仰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削劍,隨即順勢一腳上勾踢,強使白衣人將本應改變的劍勢收了回來,化解了自己的危急。
這二廝你來我往纏鬥了大約一炷香左右,卻仍不見勝負,青衣人立刻一記飛刀偏了迎來的劍鋒,躍了數尺:“離守,莊兄還在等我們。”
“也罷,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單離守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利落地收劍回鞘,卻是看了看只有數步之遙的松樹,“自覺點,自己出來還是讓我來請你,二選一。”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4
微風陣陣,帶起一陣松香。
本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如此美景下,卻是另一番劍拔弩張。
“唉,我看二位如此醉心武學,自不敢現身打擾,不過若是你們去吃早點,可否多算上區區一個?”邵青十分“自覺”出現,笑嘻嘻地面對面前的兩個人。
“恩?這位兄弟十分面善。”姚懷川並不驚訝陌生人的出現,似乎早有所覺,只是盯著邵青看了許久,一瞬間未曾想起在何處見過。
“唉,誰叫區區長得如此風流倜儻,英姿颯爽,乃至見過大人物的同輩們都覺得區區十分面善。”邵青十分厚顏無恥地吹起了牛皮。
白衣人眼睛一眯,頗有拔劍的趨勢。
“啊,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