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懷川突然想起什麼般一驚,緊接著就是全身警戒,又一記飛刀飛向剛出現的人,充滿了十成的殺氣,“邵青,我今天定讓你有來無回!”
邵青訝異了一下青衣人如此態度,險險地避過了飛刀,臉上依然笑意盎然:“哎呀,雞毛兄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動手啊?”
“卑鄙小人,離守如今的下場都是拜你所賜!”姚懷川一想到這個罪魁禍首,牙齒就冰涼,即便知曉在戰場上無論怎樣令人髮指的陰謀詭計都是脫離個人恩怨的,但一聯絡到單離守,他就冷靜不下來。
“區區可真是無辜,若換成是單大將軍,想必也會做同樣的事,戰場上稍一不慎,栽了只能自認倒黴,與區區何干啊?”
“推得一乾二淨,這就是你的回答?”姚懷川神色陰鬱,似乎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殺了邵青。
單離守手輕輕一欄,將姚懷川擋在了身後,冷冷地看了邵青一眼,聲音透著寒氣:“來得正好,東西帶來了嗎?”
邵青本正和姚懷川對峙對得起勁,聽單離守這麼一問,頓時迷惘了一下:“該帶的東西我都帶來了,鼻子,嘴巴,眼睛,手腳……不知你要哪一樣?”
“銀票。”
“……”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把邵青徹底打擊了,他並不驚訝自己竟然有被單離守討債的一天,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單離守會無恥到一見到他就開口要錢的地步。
此刻他本是想笑的,但是看著單離守十分認真的臉色,便憋在心中忍得十分痛苦。
哈哈哈,單司承,你也有今天!
邵青立刻冷下了臉,恢復成平時嚴肅的表情,他怕如果不這麼做,恐怕就要在單離守面前笑出來了:“銀票麼,自然是帶了,不過……”
一邊的姚懷川一聽到銀票二字,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當下見邵青意猶未盡,打定他另有圖謀,便口氣不善道:“不過如何?”
邵青望向姚懷川的眼神透著深意:“不過由於昨天某人放區區鴿子,所以今天,區區要把它補回來。”
“不成!”姚懷川一把拉過有可能同意的單離守,擋在前面,一臉拒絕地望著邵青,頗有“此人歸我,他人勿碰”的意味。
邵青雖面無怒色,眉頭卻攪了起來,但同時心底卻是鬆了口氣——此人毫無城府,心思單純,想要從他手中搶人,簡直易如反掌。他想不通的是,脾性與單司承天差地別,沒有共同傾向的兩個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真是匪夷所思。
不過這挑釁的神色,看著可真不爽啊……
“姚懷川。”青衣人身後的人忽然開了金口,“你讓開。”
青衣人聽著渾身一顫,愣是沒動。
“姚懷川。”白衣人冰涼的話語重複了一遍,但是搭在青年肩上的手卻是很輕柔的,“我有話跟他說,單獨。”
“可……”姚懷川正待反駁,回頭卻看見白衣人看向邵青的眼神中透著隱忍的怒意。
他知道單離守一旦想要認真地做什麼的時候,誰也攔不住他,越是阻撓,越是能激起他叛逆的性子。
再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恩怨情仇,的確輪不到他來插手。
挫敗感又一次席捲了姚懷川的內心,身份如邵青,才能換得單離守嚴陣以待的態度,若物件換做是自己,他怕是不屑一顧吧。
“唉。”姚懷川深深地嘆了口氣,緊鎖眉頭,看似輕鬆無奈的嘆氣,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的苦痛。
“誒誒,懷川啊,你這都第幾次嘆氣了,大清早的,你留點運道好吧?”一旁的莊島杭看著姚懷川面前完全沒動過的白粥,忍不住插嘴了。
姚懷川以傷痕累累的眼神看著莊島杭:“島杭啊,你說,白粥就只能配鹹菜嗎……”
“姚兄,胡思亂想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