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道的好漢,他們不再吃眼前虧,雙雙在一個踉蹌後,忍痛奔向廳門。
“站住!”韓劍秋冷冷的叱喝著。
兩位仁兄奔掠的身形驀地一僵,就像是被什麼無形禁制束縛一樣,齊齊在門口停了下來,緩緩的,他們轉過身,兩張血汙狼藉的面孔好不悽怖。
韓劍秋淡淡一笑,道:“你們兩個是十足的一對飯桶,當然,我這樣說,你們一定不服氣,我歡迎你們來找我報仇,只要有這個膽量!”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的接道:“兩位回去之後,可以向你們大當家說明白,我韓劍秋多有開罪,如果他賞臉呢,彼此全不計較,若是咽不下這口氣,最好去稟報他的主子——無耳道長,我韓劍秋正好新仇舊恨,一併了結!”
韓劍秋一揮後,道:“我等著,你二位可以請了!”
於是,“黑鷹”、“白鷙”雙雙掉頭而去,斷耳的血,滴滴灑落,他們連哼都沒哼,潘老三驚恐的呼叫,也遙遙落在他們的身後了。
韓劍秋回過身來,朝著神色灰敗,面無人色的潘老三道:“三爺,你是想掉一隻左耳呢?抑是右耳?還是願意割下鼻子,剜出一雙眼珠,任君選擇。”
潘老三機伶伶地猛一哆嗦,上下牙床互相磕顫道:“英雄……英雄……饒命……”
韓劍秋笑笑道:“饒命?不,非殺不可!”
潘老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竟然豪啕大哭道:“我罪不至死呀……英雄……你就這麼忍心殺了我呀?英雄,我是混帳,我不是東西……我冒犯了你的虎威……我知錯了……英雄……你大人大量,大人不記小人過……你就饒了我……恕了我吧……”
韓劍秋“嘖”了兩聲,道:“好傢伙,三爺,你倒是能屈能伸呀!”
潘老三連連叩著響頭,悽悽哀哀的道:“英雄……饒命……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韓劍秋故作沉吟之狀,半晌,他道:“好吧,唉,我這個人就是心腸太軟,聽不得人家說幾句好話,看不得人家那哀怨之態,成,就饒了你!”
潘老三那黃裡透青的枯乾面孔上,立時泛起幾分人的氣色來,他又重重地叩了個碰地頭,感激涕零的道:“多謝英雄你不殺之恩……英雄果是寬宏大量,湛湛的真君子,謝謝英雄——”
這時,韓劍秋又笑著道:“三爺,請把耿老丈的女兒給我送出來!”
現在,潘老三的臉色大大的變了,他哆嗦著,支支吾吾的不知說什麼好,一時急得連嘴唇也發了紫。
韓劍秋一看,情勢不妙,他厲聲道:“姓潘的,你還磨蹭些什麼?”
潘老三幾乎嚇了一褲襠的尿,他乾嚎道:“不是我的主意啊……英雄……是他們要我這樣辦的……我冤枉啊!”
韓劍秋忽然笑了,他溫溫柔柔的道:“別怕,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耿姑娘現在在哪裡?”
潘老三叩頭如搗蒜,又哭著道:“她……她……她早已被接到‘無底洞’去了!”
旁邊,耿有成悲切的哀呼道:“我可憐的苦命的女兒啊……”
韓劍秋連忙勸慰著耿有成,又向潘老三問道:“耿姑娘被誰接到‘無底洞’去的?有什麼原因要送她去?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潘老三抹了把鼻涕,戰戰兢兢的道:“英雄,我若說了,你一定要放過我!”
韓劍秋注視著他,冷沉沉的道:“好吧!你說。”
潘老三嚥了口唾沫,吶吶的道:“三個月前……‘無底洞’的少當家‘無影花鞭狠公子’歐陽夢到我這裡來作客,有一天他領著‘黑鷹’鄧成、‘白鷙’塗宗蕃出外閒逛,恰好發覺了耿有成的女兒耿玉珍……竟然像她愛慕的一個女孩子,在摸清了她的住處之後,回來央求我為他設法促成這件事……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