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動作捷如飄風,他毫無聲息的挪出三步,花鞭拋起一個半弧,猛的往內一合。
狂飆猝掠,有如巨浪掀天,朋三省一擊不中,整個人便被那片狂飆的邊緣撞得飛起五尺,一屁股跌坐在地。
歐陽夢狂笑如梟,隨身急進,抖起十六鞭立砸朋三省,朋三省雖說跌得頭暈腦脹,骨節疼痛,卻十分清楚明白,他怒罵一聲,連連就地翻滾,同時“九菱鞭”順著滾翻之勢,飛快暴掠,黑影閃爍間,草莖齊飛。
斜刺裡,一抹銀芒猝襲而至,竟毫無聲息的指向歐陽夢!
顧不得再行追擊朋三省,歐陽夢一個翻騰轉回,身形如電挪移中,陡然一十七鞭回敬過去。
不錯,這出手援救朋三省之人,正是梅兒。
梅兒的青鋼劍伸縮吞吐,宛如流光電閃,暢順極了,也俐落極了,她身如行雲,速走速轉,而手上劍便一波接一波,一輪又一輪的刺向歐陽夢。
那歐陽夢一邊揮鞭對幫,嘴裡淫邪的道:“小娘子,前次師父親口答應我們的婚事,想不到你竟逃婚與人私奔,看你今天還往哪裡跑?”
梅兒劍出如風,刺截閃掠宛如龍翔風舞,她冷冷的道:“卑鄙的東西,你們師徒根本就不是人,一對畜生!”
鞭影呼轟中,歐陽夢邪笑道:“你還沒試過,怎麼會知道呢?”
他那汙言猥語,梅兒充耳不聞,將一套“飛鳳劍法”發揮得淋漓盡致,左手不時發出碎指神功。
他們兩人的激戰方才展開,在草叢中滾出了老半天的朋三省已經翻身起來,飛天狐因為要策應全域性,防範敵方奇兵突擊,是而不能上前扶持,小鳳又是關注,又是焦急的叫道:“朋大哥,你傷了不曾?”
朋三省用力活動四肢,苦笑道:“還好,沒有什麼傷,只是方才跌得有點發暈……”
按理,朋三省並非如此不濟,主要原因是昨夜闖七險山道,及在弱水中捨命傳話,元氣大損,事後又沒有得到充分的調息,後又被甲兵刺傷腿部,運轉不便,再則歐陽夢那一陣攻擊又突如其來,這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才出了這麼大丑。
飛天狐忙道:“快過來,老弟,不要輕舉妄動!”
他話還沒有說完,對面殷仁昌已冷悽悽的一笑,帶著一臉輕蔑不屑的表情道:“我還以為姓韓的找來些十分名家幫手為他助拳撐腰呢,原來卻是請來這一群飯桶!”
朋三省正要走向飛天狐那邊,聞言之下不禁怒氣頓生,他猛的站住,朝著殷仁昌破口大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你以為你又是什麼不得了的英雄霸才,說穿了一個銅子不值,也不過就是個弒師滅祖,偷學來的幾手把式,再加上仗著人多手眾,專門打爛仗的下三流毛賊罷了。”
殷仁昌面色倏變,他冷森森的道:“你死定了,一隻眼的!”
朋三省昂然不懼,吼道:“你試試看!”
殷仁昌眼皮也不抬一下,冷冷的道:“把那混帳東西給我宰了。”
巨漢躬身退下,轉過來,手指朋三省,聲如悶雷般道:“我是‘恨天教’大能壇壇主‘黑頭陀’範錚福,一隻眼的,你過來領死吧!”
朋三省咆哮一聲,吼道:“你是個驢鳥!”
“黑頭陀”範錚福那和平板、冷酷,而又略現得呆滯的黑臉孔上,浮起一股獸性的憤怒,他喉頭悶嗥一聲,像頭瘋牛似的衝向朋三省。
朋三省暗叫一聲:“乖乖!”不敢怠慢,一個虎跳騰起,“九菱鞭”便是連環不絕的掃去了!
那範錚福身軀雖是巨大笨重,但行動卻快得出奇,他微一側身,揮起那撐天柱似的純鋼“行者棒”,呼呼轟轟便碰迎而上。
朋三省那敢硬碰,他立即鞭走蛇形,偏斜輕刺,閃電般展出七招五式,範錚福毫不退避,又是狂風暴雨也似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