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棒橫掃千里般揮了過來。
兩個人這時一對上,朋三省可是又吃足了苦頭,敵人身大理不虧,力氣足,一根純鋼行者棒,施展起來宛似風捲殘雲,更有雷霆萬鈞之勢,逼得他閃挪跳竄,團團打轉,沒有一刻也已渾身見了汗。
隔山觀虎鬥的殷仁昌,在那裡聲聲冷笑道:“差勁,差勁,若大的口氣,卻就這點能耐而已!”
羅秋閃身而出,冷冷的道:“殷仁昌,在這個時間就說風涼話,未免太早了。”
殷仁昌神情一愕,乾澀澀一笑道:“小師妹,你怎麼也來了?”羅秋道:“姓殷的,你還有臉叫我‘小師妹’,你為了偷學本門奇技,誘拐師姐,逼死恩師,你這禽獸不如的東西,今天我來就是要挖你的心,祭告恩師、師姐,以慰他們在天之靈!”
殷仁昌嘿嘿冷笑道:“我不妨告訴你,小師妹,如果單憑韓劍秋殺死黃震他們的那一點武功,那不足為恃,若只是靠現在這一夥子人,那你們更註定失敗,家父功力之深,是你們所預料不到,而方才加入助陣的那三人,更是本教‘大義壇’、‘大勇壇’和‘大能壇’三位壇主。本教共設八壇,依序為:大英、大義、大勇、大智、大烈、大威、大雄、大能。大義與大勇兩位壇主,業已與天地二煞對手了,現在打得獨眼粗魯狗才滿地爬的,是‘大能壇’壇主,尚有五位壇主未曾出手,再過來是‘追魂’、‘奪命’雙使,如今‘追魂’已由小師弟歐陽夢繼承,姓梅的女娃兒,憑仗飛天狐那幾手妄想贏他,也未見有什麼勝算希望……”
得意又陰詭的轉了轉眼珠子,他又續道:“至於‘鬼谷’的朋友,如今已與本教聯盟,谷主——無耳道長,現在是本教副教主,現在他們還沒出馬,所以你們斷命飛魂,也不過只是遲早之事而已。我原有意殺死你以滅口,現在事情已經揭開,殺不殺你都無所謂,假如你想活下去,今後做一個平凡的女人,我可以網開一面,叫他們放你走。”
羅秋十分有趣的一笑,竟然一點也不激動,平淡的道:“殷仁昌,你這分析倒是非常樂觀而簡單,不過依我看來,情勢似乎並不像你所說這般變化呢!”
殷仁昌悽悽的一笑,道:“你以為與我只是因為立場不同而各取的看法罷了,事實終歸是事實,我可以斷然告訴你,小師妹,得到最後勝利的人,必是‘恨天教’無疑!”
羅秋目光閃了閃,沉緩的道:“我倒不以為然。”
殷仁昌斜瞄著羅秋,道:“用不著嘴硬,羅秋,結果如何,你我全是瞎子吃湯圓——心裡有數,光是吹大牛是不行的,甚至對飛天狐,嘿嘿!我們也有處理及消滅方法。”
羅秋不怒反笑,道:“是麼?”
殷仁昌陰陽怪氣的道:“羅秋,你便故意做那淡然之狀吧,看你能夠扮到幾時!”
與羅秋並肩卓立的小鳳,她多少承受了“天外一邪”那種邪氣,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這時突然暴出,道:“殷仁昌,聽你一個人自吹自擂,胡說八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就是痴人說夢話吧,你也該揀了大黑天,你這不成氣候的東西,卻偏偏在朗朗乾坤之下信口雌黃,妖言惑眾,呸,真個厚顏無恥至極!”
殷仁昌神色大變,他咆哮道:“不知好歹的賤婢,你是誰?”
小鳳“嗤”了一聲,道:“你姑奶奶姓韓叫小鳳,韓劍秋之妹,‘天外一邪’之徒,至少比你這弒師祖狂徒,關著房門做那邪夢的井底癩蛤蟆高明!”
殷仁昌幾乎將肺也氣炸了,正待不顧一切發出圍攻號令,那一邊突然響起一聲朗笑:“乖徒兒,罵得好,為師當浮三大白!”
而就在這時,一聲使人毛髮悚然的尖銳慘號倏起,在眾人驚惶的巡視中,與“地煞左道”交手的那個使“龍口環”的胖大漢子,業已凌空打了個滾,朝坡下摔出,每在身體的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