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王八蛋!”
韓劍秋忙道:“不,不,這位大哥,你千萬別誤會,我只是問問,問問罷了,你卻犯不上動肝火,我們只是想知道一下,耿姑娘是不是還在府裡頭?我們如果湊足了一千兩銀子,是不是可以將耿姑娘領回?”
姓趙的大漢上上下下打量了韓劍秋一陣,陰陽怪氣的道:“你和耿老頭是什麼關係?”
韓劍秋一笑道:“耿老丈是我的,呃,一位尊長。”
姓趙的大漢“嗯”了一聲,愛理不睬的道:“你還是勸著你這位鳥尊長早點腳下抹油吧,別再做那要女兒回去的春秋大夢,耿大姑娘如今怕已成了‘無底洞’少洞主歐陽大爺的如意夫人啦!”
耿有成劇烈的猛一抽搐,睜目大叫道:“這怎麼可以?就算你們果真借了一千兩銀子給我,限期也尚未到,不算今天,尚差二日才是還債的期限,你……你們怎麼可以將我的女兒如此……汙辱?她是個人,是個黃花大閨女啊,你們怎能隨意將轉賣?這……還有天理,還有王法麼?”
姓趙的大漢臉色一沉,猙獰的道:“老小子,不要在這裡雞毛子喊叫,什麼天理?什麼王法?就憑你也配抬出來唬壓我們?你馬上滾,否則,看老子能不能活剝了你!”
耿有成四肢痙攣,雙眼發直,老淚滂沱的哀叫道:“反了……你們這是斬盡殺絕,不留餘地啊!”
生了一對招風耳的大漢踏上一步,氣勢凌人,道:“你嚎你媽哪門子喪?你給老子馬上滾!”
韓劍秋硬生生將耿有成推下了幾級臺階,他笑嘻嘻的道:“各位,他年紀大了,和你們一比,你們業已可以做他的孫子了,你們怎麼可以對老人家這麼個不孝順呢?”
三名大漢齊齊一呆,一呆之下怒火頓熾,姓趙的大吼道:“好呀,小免崽子,你居然拐彎抹角罵起大爺來了,就憑你這副德性,做做相公還是塊料,要想找喳(奇*書*網。整*理*提*供),你他媽是壽星公抹脖子——嫌命長啦!”
韓劍秋輕輕的拂去衣袖上一攝灰塵,擠眉弄眼的道:“你們三個是一堆瞎子聞臭——也已離死(屎)不遠了,還在這裡張牙舞爪,擺這麼個熊樣給誰看!”
旁邊,那招風耳大漢狂叫一聲道:“好雜碎,大爺先剝了你!”
韓劍秋嘿嘿的笑道:“大家瞪著眼看仔細了,這小子楣星當頭,印堂發黑,八字註定眼前就會遭橫死,而送他終的人,便是小爺——我!”
招風耳大漢暴叱一聲,撲上前來,道:“叫你扯蛋……”
“蛋”字吐出他的雙唇,成為一個上下顎微扁的嘴形,而他就帶著這個上下顎微扁的嘴形,一下子將腦袋搬出去老遠——在一抹閃電似的寒光之後。
當招風耳的好大頭顱,連吐出那最後一個字嘴形都不及改變,就離開了原位的一剎那,側旁那陰沉沉的角色甚至連怎麼回事也沒搞清楚,已經同時被一股透穿胸膛的力量撞出幾步,手舞足蹈的翻了下石階。
從頭到尾,唯一入了人眼的,便是那抹掣如電閃似的寒光一現。當人們看明白了面前發生的事,韓劍秋早已皮笑肉不笑的又好好地站在那裡了。
姓趙的大漢先是一愣,一愣之後又鬼叫著退後了兩步,他全身篩糠似的簌簌抖著,臉上的血色也突然化成冷汗流光了,斜鼻子更斜得不成話,歪嘴也扭曲得變了方向,他的模樣,在這一剎那,已不像是他了。
韓劍秋揹負雙手,搖頭嘆道:“雷公雷婆都看不順眼啦,嘖嘖……這等惡人,你瞧瞧,大白天就遭天譴,嘖嘖,真個是不是不報,日子未到,日子一到,便得遭報!”
姓趙的大漢哆嗦著,嘴巴嗡合了老半天卻吐不出一個字來,他覺得喉嚨裡塞了一把沙,噎得連嗓眼全那樣又幹又辣!
韓劍秋笑了笑,慢條斯理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