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顧慮我。江濤,開槍啊!你們快快開槍啊!”
“組長……我們不能這麼做……”
她目光如冰訴的瞪著他們,“快開槍!”
苗巴佟沒料到她這般悍不畏死,微微一震,手上的槍更加壓近她的頸項。
“不要動,你給我閉嘴!”他喝道。
任冰望人杜漸盛滿焦慮心疼的深情雙眸中,在這一瞬間,她看清楚了。
不論是閻劍還是杜漸,他都是愛她的,他從來沒有恨過她,還是這麼在乎她。
她心滿意足地嘆了一日氣,唇角綻放一朵美麗的笑花,“杜漸,我愛你。”
話聲方落,她一把拉過苗巴侈的手,把槍抵著自己的腹部,壓扣下扳機——
“砰”地一聲巨響,子彈穿過她的腹腔,射入苗巴恪的身體裡。
“不!”杜漸狂吼一聲,身子飛撲了過去。
任冰只覺腹部一陣強烈的劇痛,痛得她全身激烈地抽搐起來,可是她的內心卻出奇地平靜。
一切都……結束了……
苗巴佟的痛苦哀號聲和杜漸悲痛的怒吼聲漸漸離她越來越遠。
閻劍……杜漸……一命還一命,但願下輩子我們再相遇時,你的眼底不再有濃愁,我的眼底只有愛意,再無一絲陰影噩夢仇恨。
下輩子,我等你……我永遠等你……
千萬……千萬不要忘了我。
她又作夢了,只是在夢裡、合劍在微笑,她幸福地倚在他的肩頭,和他坐在一團團軟綿綿的白雲上。
還是有香味,可是是種甜甜香香的味道,是果子的味道,像……草莓……
任冰自夢境裡醒來,滿足地無聲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感到腹部那讓人無法忍受的劇痛。
她死了嗎?
她現在是在地獄吧?唯有地獄才能感受到這麼痛的滋味。如果是在天堂,她早舒服得像躺在柔軟的雲朵上了,就像剛剛。
她呻吟出聲,驚動了床畔的人兒。
杜漸滿面胡碴,俊美的臉龐憔悴不堪,看起來狼狽極了。
可是他那雙深邃的黑眸明亮不減,深深地鎖住她的,彷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夠,彷彿生生世世再也不轉移眸光了。
“你醒了。”他臉上有著對上蒼的強烈感激,聲音瘠症溫柔低問:“你好些了嗎?現在覺得怎麼樣?”
“痛。”她老實地回答,痴痴地望著他,“我沒死?”
他用力點頭,“是,你沒死,你也不會死。事實上,你這輩子永遠休想再逃開我身邊。”
淚霧驀地衝進她眼底,她感動地喚道:“杜漸……”
“你這次差點把我嚇死了。”他緊緊握著她的手,“你怎能這麼殘忍?做出那麼危險的舉動?你知道我心跳幾乎要停止嗎?”
淚水滾落她頰畔,戚然地說:“我要一命還一命,杜漸,我上輩子害死了你,我……”
“傻瓜。恍他深情地凝視著她,”我不是說過了嗎?無論上輩子怎麼樣,我只在乎這輩子的事,一次活在一個世界裡,你忘了嗎?“
她望著他堅毅真摯的深情眸光,驀地笑了,“是,一次只活在一個世界,把這輩子活得精采、活得幸福就夠了,對嗎?”
他眸底也隱約問著快樂的淚光,重重點下頭,“是!”
這輩子他再也不讓她孤獨、寂寞,再也不允許她失意悽惻,用冰霜封住自己了。
他是她美麗溫暖的冰兒,一生一世,永遠不變。
他們倆情不自禁緊緊擁抱在一起,雖然任冰腹部的傷日被壓疼了,但她不在乎,全心全意地享受著這久別重逢的幸福。
是啊,他們的幸福在前生被阻斷,又在今生接續,現在是任何力量也分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