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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開福康安的耳朵,冷笑不語。別以為清朝真就封建了,在這時候,狎戲子玩男童也是一種風流韻事,算個毛啊。不似如今社會,為此還要打無數口水仗。不過就是得小心,最好是狎人,而不是被狎。

福康安哭笑不得,倒是他先口舌輕薄惹惱了善保,彎著身子抱著肚子擰著眉毛唉喲,“唉喲,善保你來真的啊,痛死了……”

小喜子湊上前,一臉的赤膽忠心,“爺,奴才給您揉揉。”

福康安單掌覆住小喜子那張八字眉眯眯眼的巴掌臉,一腳把人踹出去,罵,“不長眼的東西,滾滾滾!”

善保“撲哧”就笑了,“我沒用大力,裝什麼裝。來了就好好說話,倒越發不穩重了。”拉過福康安的手,朝著太師椅一呶嘴,“坐下,咱們說會兒話。”

福康安沒像往常那樣留下用飯,天略黑便告辭了,臨走還去給董鄂氏請了安,很有大家風範。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18、忠勇公府的鬱悶行程 。。。

董鄂氏近來百事繁忙,幸而善保兄弟是個省心的,饒是這樣,家裡要整理的事務也是千番頭緒以待整理,銀子更是如流水般花出去。

斜倚著軟枕,董鄂氏盤坐在燒得暖哄哄的炕上翻著帳本子對帳。

鄭嬤嬤輕手輕腳的捧了碗燕窩羹進來,笑道,“太太先歇歇吧,這幾日勞神得厲害。奴婢親自去小廚房做的,且喝幾口再忙。”

董鄂氏伸手示意,“嬤嬤坐吧。”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鄭嬤嬤站在董鄂氏身後不輕不重的給董鄂氏揉捏著肩膀,嘆道,“這京城什麼都貴,物價高得離譜。我看這裡一個月倒比咱們在江西兩三個月的花銷了。”

董鄂氏端起青花瓷碗,捏著銀匙慢慢攪著,笑道,“天子腳下,難免的。”

“太太,我聽說,”左右瞧著無人,鄭嬤嬤伏在董鄂氏耳際悄聲道,“大爺手裡捏著五個莊子呢。”

“嬤嬤!”董鄂氏不悅的皺眉。

鄭嬤嬤是董鄂氏的奶孃,自恃身份,繼續說道,“是奴婢跟紅雁那丫頭打聽出來的,奴婢一心為太太著想,現在不比以前啊,添了這些人口,光每天的嚼用得多少呢。家裡以往置辦的莊子鋪子都遠在江西,因要回來,也都出手了。太太,這坐吃山空也不是個長法兒呢。如今大爺二爺不都是指望老爺太太嘛,太太您一片慈心……要奴婢說,二爺是個老實的,大爺肚子裡的心眼兒可不能不防,再者他一個爺們兒,難道也知道打理莊子?如今既是老爺太太當家,這也沒分家,也沒他一個小爺攥著產業,幹吃叔叔嬸嬸的理兒呢。”

鄭嬤嬤越說越不像,董鄂氏將碗重重的放到桌上,擰眉斥道,“噤聲。”嗔奶孃一眼,董鄂氏還是給她留了幾分顏面,低聲道,“嬤嬤說得是哪裡話,那是老爺嫡親的侄兒,我的表外甥,這話虧不虧心哪。如今大哥表姐都過逝了,善保福保理應跟著叔叔嬸嬸過。再說當年,是我跟老爺對不住大哥表姐……嬤嬤真是越發不醒事了,叫老爺聽到你這些話,大家的臉面就別要了!還有善保那孩子,對老爺和我,孝順恭敬,對雪丫佳保,也是兄友弟恭。還有什麼好挑的,嬤嬤別是因為善保頭一天折了你的面子,就……說出這些不堪的話來。”

鄭嬤嬤滿心委屈,捏著帕子一抹老淚,哽咽道,“我的太太喲,老奴這顆心還不是一心為了主子……”

“好了,嬤嬤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董鄂氏揮了揮手,鄭嬤嬤帕子捂了臉,一抽一抽的哽咽退下,董鄂氏也沒了喝燕窩的心思。

大丫環飛燕挑簾子進屋,揉藍衫子杏黃裙,腳踩淺杏色繡碧蓮的繡鞋,走路無一絲聲響,輕聲問,“太太,這手爐再添幾塊兒炭吧。”

飛燕拿走琺琅描金的小銅手爐,董鄂氏淡淡地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