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扶來著,但我也怕好事變成壞事,你也知道最近這類事情挺多的。”
女孩哼了一聲:“照你這麼說,世界上就沒人願意做好事了,也沒人見義勇為了!”
田尋心裡有點不高興,他暗想:你說得輕巧,等你攤上這類官司的時候就傻眼了。他微微一笑,也沒再說什麼。女孩見田尋臉色有點不好看,知道他挺難堪的,於是岔開話題說:“你家就在附近住嗎?”
田尋說:“是啊,離這不太遠,你不是東北人吧?聽口音不太像。”
女孩說:“沒錯,我是湖州人。”
田尋一聽“湖州”二字,心裡頭下意識地一驚,掩飾道:“湖州可是個好地方啊!”
兩人推著購物車慢慢走,女孩看著田尋,說:“你是做什麼的?”
田尋說:“我曾經是一家雜誌社的編輯。”
女孩說:“怎麼是‘曾經’呢,現在不是了?”
田尋聽說她是湖州人,心裡就有了點提防,於是他點點頭說:“我一年前就辭職了,現在算是職業吧。”
女孩說:“哦,是這樣。”
田尋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女孩一笑:“你猜猜看?”
田尋看著她美好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和高挑的個頭,笑著說:“是時裝模特,還是空姐?”
女孩說:“你可真會說笑話,我怎麼會是時裝模特和空姐呢?我哪有那個條件啊。”
田尋說:“怎麼沒有?你這麼漂亮。”
女孩笑著說:“我有那麼漂亮嗎?”
田尋生來就喜歡欣賞美女,現在有了奉承美女的好機會自然不能放過:“所謂美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女孩聽得糊里糊塗,但也能依稀聽出是在誇自己好看,嘴上卻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啊?一句也沒聽懂。”
田尋笑著說:“這是清朝初期安徽大文人張潮的書《幽夢影》裡的一句話,是說真正的美女應該是什麼樣,依我看,用來形容你是再合適不過了。”
女孩冷笑著說:“看來你很會討好女孩,可惜我沒那麼風雅,也聽不懂。”
田尋碰了一鼻子灰,自我解嘲地說:“看來我想拍馬屁,卻拍到馬蹄子上了。”
女孩被逗樂了,“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國外有位大哲人說過:如果想讓一個女孩喜歡你,就必須先讓她笑。這女孩被田尋逗樂,自然而然覺得和他不是那麼生疏了,說話也隨意起來。她對田尋說:“我是《西安日報》的記者,名叫趙依凡,你叫我依凡也行。這次是來瀋陽做專訪的。”
田尋說:“依凡,真好聽的名字,《西安日報》的記者我也認識一些,我叫田尋。”
趙依凡一驚:“你叫田尋?哪個尋?”
田尋見她臉上有驚疑之色,心中也起了疑。他生性有些多疑,剛才聽她說來瀋陽做專訪,而且還是從西安來的,心裡便有了三分提防,現在她再一問,就更加生疑了,於是說:“不是尋,是迅速的迅,我叫田迅。”
趙依凡“哦”了一聲,又說:“這樣啊,不過你好像對我們社很熟的。”
田尋笑著說:“是啊,你們報社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了,聽說你們社裡最近在搬遷新辦公樓?”
趙依凡說:“是啊!搬來搬去,耽誤了很多事情還忙得夠嗆,累死了。”兩人轉過一個彎,來到食品部,田尋挑了一些核桃粉、黑芝麻糊、大蒜油丸和DHA膠囊,趙依凡見他買的都是些補腦降血脂的食品,笑著說:“怎麼,你感到最近腦子不夠用了呀?專買這些補腦的東西。”
田尋笑了說:“我的腦子還算靈光,十年二十年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