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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補吧!這是給我老爸買的,他有高血脂症,今天剛從醫院回來。”

趙依凡哦了一聲,說:“這麼說你還算是個孝子呢,值得表揚。”

田尋說:“怎麼叫‘算是’呢?我是正宗新鮮出爐的大孝子。”

趙依凡呸了一聲,說:“剛誇你幾句就飛上天了,臉皮真厚哦。”她聲音清脆,又帶著些陝西特有的口音,聽起來很是舒服,田尋不覺得身體也有些發軟,連忙深吸了幾口氣,怕她看出自己的窘態。

為了掩飾,他問道:“你來瀋陽給誰做專訪,任務完成了嗎?”

趙依凡說:“別提了,最近倒黴的事情都趕到一起去了,我要採訪的人和你一樣,也是個編輯,我四天前剛到瀋陽下火車就去找他,結果說他請假了,要三天之後才上班。我等了三天,今天一大清早就去尋他,結果那雜誌社的主編告訴我,他已經被開除掉了。我氣得要死,這不是在和我故意作對嗎?看那主編也不像耍弄我的樣子,沒辦法我只好回來了,準備買些東西,下午就坐火車回西安了。”

這一番話她說得無心,可把田尋聽得直張嘴,心想:難道有這麼巧的事?他心裡怦怦亂跳,嘴上裝作無意地隨口問:“那雜誌社叫什麼名字?”

趙依凡正在看一瓶飲料的說明,隨口說道:“是叫《古國志》雜誌社,是一家月刊雜誌,是省古籍出版社的下屬單位。”

田尋“啊”的叫出聲來。趙依凡側頭看著他,說:“怎麼?你和這家雜誌社有工作往來嗎?”

田尋大腦急速旋轉,暗想:整個雜誌社今天被開除的人只有我一個,她自然是要採訪我的了,可我倒底承不承認我就是那個剛被開除的田尋呢?她來採訪我,無非是那篇《天國寶藏》的社會反響,做了專訪就得見報,既然是大老遠來做專訪,搞不好還是個頭條。可現在不比往常,如果我再在媒體上露面,說不定王全喜他們還會再來尋我的晦氣,我丟了工作,家裡父親又重病,這時候最好是少惹是非,幸虧剛才沒跟她說真名,要不現在就沒後路了。

美女記者

他思考這些念頭的時間也就是兩、三秒鐘,然後對她說:“聽說過,但來往不多,不過聽說那雜誌最近有部小說連載挺出名的。”

趙依凡說:“對啊!我就是來採訪那個《天國寶藏》的作者的!他名叫田尋,尋找的尋,你叫田迅,而且也是在雜誌社工作過,這也太巧了點吧?如果你不是一年前就辭職了,我就會以為你就是呢!”

田尋暗暗佩服自己,幸好沒有對她說我是今天才辭職的。

兩人向收銀口走去,田尋說:“那《天國寶藏》現在火得很,可為什麼你從西安大老遠來採訪他?”

趙依凡說:“你肯定沒看過那小說,寫的就是發生在我的老家湖州的事,尤其是湖州毗山的慈雲寺,這大半年來都被人踩破了門檻了,說來也怪,本來應該沒人來的,可反倒越來越多。”

田尋說:“你自言自語什麼?”

趙依凡笑了,說:“那小說寫的是發生在慈雲寺裡的一件盜墓事件,描寫那慈雲寺的住持老和尚和手下的小和尚都是守護洪秀全寶藏的後人,很多偷偷來尋找寶藏的人,都被老和尚給殺死了,後來那幾個和尚也死掉了。”

田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慈雲寺就像是一家黑店,和孫二孃開的酒館差不多,按常理人們應該是避之不及的,可你忘了,人的獵奇心理最強,有的時候,就算是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弄清楚一件事,那是人的天性,所以小說裡把慈雲寺寫得越可怕,人們就越想去看個究竟。”

趙依凡驚奇地看著田尋,臉上十分佩服,說:“你很厲害啊,我們總編和湖州市旅遊局的人都這麼解釋,人這東西也真怪,猜不透。”

兩人來到收銀臺交款,田尋買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