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嫩,讓整張臉白皙乾淨。
人生在世,單有漂亮,是死局。
所以影片裡的少年,在福利院的時候被慈善家胡東達看中挑選出來,遭遇到了侵犯,甚至共享給其他老闆。
也才會心理扭曲變態,進行復仇。
房車開動了,開向入駐的酒店。
車內雪白的燈暗下來,自動調成了昏黃的閱讀燈。
裴原野回過神來。
眼前的環境乾淨舒適,房車裡有香氛也有溫暖的空調,這是劇中主角永遠不可能有的。
對方竟然把他也帶進了戲裡。
裴原野一瞬間,有些詫異。
他看著眼前一眨不眨看向自己的青年,在兩人之間又敲了敲桌面。
“已經拍完了。”
“只是那場戲,也不是全部。”顧星池重新看向窗外。
裴原野想起自己對青年的印象,開始使用激將法。
“你是回不到現實中來了?”
“也不是。”
青年說完,眼中突兀地掉下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似乎連他自己也沒意料到。
他愣愣地低下頭看向眼淚砸向的桌面水漬。
誰料這個動作,讓更多聚集在眼眶裡的淚水掉下來。
啪嗒啪嗒,像斷線的珠子,每粒都分明。
意識到自己在哭,顧星池慌忙閉上眼睛,抬手用掌心抹掉自己眼上的淚水。
裴原野心情複雜地看著這一幕。
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哭,而且還是現實,並非戲劇裡的角色。
纖細的晧腕撐在眼前,看上去弱不禁風,盈盈可握。
說實話,很容易讓男人升起保護感。
裴原野意識到這點有些奇怪。
同是男人,怎麼會想到要保護。
換成平日自己一定會沒有耐心,覺得是演員自己沒把控好狀態。
可能……可能以往碰上的男演員都五大三粗?
不對,他也碰上過柔弱的女演員,在古裝戲中依賴他保護,但也沒有這種感覺。
搞不明白的事暫且不提,裴原野壓下這種保護欲,目光從一小片鎖骨上移開,轉移話題。
“怎麼入的戲,這麼深?你是有什麼獨特的方法嗎?”
青年放下手來,溼漉漉的眼睫半垂著看向桌面,泛紅的眼尾我見猶憐,竟比平時還好看一兩分,帶上一分生動。
“不過就是看了幾個現實案件。”
青年的話語倒也冷靜。
“最近一個,少女在校內遭到男老師的犭畏褻,報案後對其拘留10天,少女寫下遺書跳樓想引發關注,男老師才被停職,從原校開除後換了一家學校,生活照常。”
他說完看向裴原野。
“多看些,就能入戲了。”
彷彿在說,多看些就能體悟這世間的冤屈,那些逍遙法外的惡人,缺乏一隻正義之手將他們屠盡。
青年剛哭過帶著淚意的眼神那樣堅定。
窗外的閃電劃過,在瞬間照亮他靠窗一側的面頰。
所以剛才拍攝時幾乎一條過的表現,是青年面對不公世界的憤怒和發洩。
那一瞬間,看著這雙眼睛的裴原野,恍惚著又被帶進了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