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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甜軟的笑聲將這灰暗的場景點綴出幾分道不明的明媚感。

泊熹眸中惺忪未退,抬手在自己眼睛上搭著放了一會兒緩神;和齡的笑聲一促一促的,很短;卻密集;他不由得伸過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不是不燒麼?”怎麼像傻了一般笑個不住;莫非是自己錯過了什麼。

泊熹心裡有想法;嘴上卻沒問出來,而和齡也終於停止了抽搐式的笑容。

她握住他的手道:“沒別的,因為我適才瞧見這屋裡有一隻大耗子;可大了;還一點兒也不畏人———”

她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面頰上那副閒話家常的輕鬆神態頃刻間蕩然無存。

和齡“啪”地扔下泊熹的手,手腳並用地從他身上爬下來,途中腳丫子亂踩一氣手忙腳亂,彷彿磕碰到了他身上一些重要部位… …

不過其實和齡也是一知半解,她臊得整張臉通紅,縮在棉被邊邊裡看他,兩隻眼睛幽亮幽亮的。

泊熹氣息紊亂,轉過臉的一剎那臉上的神采讓和齡覺得十分陌生。他又把頭轉回去,闔上眼睛壓□體裡湧起的燥熱。

靜謐中,泊熹睜開眼睛望著屋頂,話是對和齡說的,“一定要跟著我?不怕我拿你做人質麼。”

和齡怔了怔,似乎沒有深刻去思索他這句話裡潛藏的涵義,頑笑似的答道:“我願意的,一輩子給你做人質好不好。”

接著兩人就都不說話了,陷入詭異的靜謐裡。

床邊小几上那隻耗子也早就不知所蹤。

和齡忽然咀嚼出他的意思來,驚駭道:“你仍舊不放棄?”她整個人坐了起來,被子裡的熱氣都散去了,急道:“以卵擊石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你也明知我姬氏並非真正意義上同你有血仇,既然是這樣,何必還非要往死衚衕裡走,你便果真一點都不在意我們的將來麼?”

泊熹一邊唇角依稀向上吊了吊,像極了嗤笑,語音上揚,“我們的將來?”

和齡呆住了,木木地看著他,不理解他這樣的反應。

泊熹下床自行穿衣,也不用人伺候,很快便穿戴齊整。她昨夜為他塗的藥效果當真是極好的,傷口都有癒合的跡象,也不那麼刺痛了。

“還不起床麼。”

他回過身看她,手卻按在自己的脖頸之上,那道顧盼朝留下的鞭痕不平整的觸感,讓他嘴角奇異地略略上挑,笑容和熙得叫人悚然。

和齡人是埋在被子裡一動不動,腦海裡卻連軸轉,拼命思忖泊熹究竟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很在意他對他們未來那種沒有期許的頹然態度,另外,她意外地覺得他應該是真的原諒自己了,且他原諒她的時間比她意識到的要早的多。

只是…為什麼還是有種看不透的泊熹的感覺呢… …

農家小院裡響起公雞亮嗓子的叫聲,起初是一隻,跟著此起彼伏四處都響起了“喔喔喔”的雞叫聲。泊熹蹙了蹙眉,可能是嫌吵,須臾他俯身到床畔面向和齡,輕聲道:“發什麼怔,莫非要我伺候你起床?”

她盯著他放大的俊顏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他的手已探進了被窩裡,和齡只覺腳踝一緊,緊接著就被泊熹拽了出來,他是掌握著分寸的,拽的不是很用力,只是將她拖到了床邊罷了。

冷不丁離了暖和的被窩,和齡打了個寒顫,叫她意外的是,泊熹竟然體貼地握住她的雙手幫她暖了暖,“才起床是要冷些的,一會子就好了。”

和齡不在狀態裡,訥訥地點頭。

爾後,他拿過和齡的男式外袍示意她抬手,她真就照他說的做了,後知後覺才發現他這是在幫她穿、衣、服———

泊熹彷彿樂在其中,他又從隨行的包袱裡拿出一雙新的布襪,托起她玉白的腳套了上去,等穿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