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將逢單的餘毒吸到自己身體,又拼盡全力將兩人帶出落風崖,早已經是元氣大傷,近日裡,毒發得越
加厲害了,阿簫的眉頭越皺越深。
長歌喘了一會兒,才道,“沒事,我再調息一會兒。”
“小姐?”阿簫很是不贊同的瞪著她。
長歌一笑,“好的,我知道了。可是現在,我還不能去清毒。”
秦子期看著奶公將孩子抱進來,目光一閃,卻飛快的低下頭去。
“長皇子,將軍她……。。”
“以後不要再提她!”他啞聲道,接過孩子來,手卻有些僵硬。
她就不能,再哄哄他麼?
還是她,覺得已經盡了心意,可以毫無愧疚的離開了?
此時,千里之外,安陽城內,張逢單正舞著鞭子,凌空而過,人隨鞭影,那姿勢,極是美妙。
凜冬從暗處走了出來,“好鞭法,逢單,你練得越來越好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誰教的!”逢單得意的昂著頭。
凜冬含笑看著,半響,來了一句,“真的放開了嗎?”
逢單扭過頭來,看著她,撇嘴。
凜冬目光灼灼,“不會後悔嗎,沒有留住她。”
逢單咧嘴一笑,“多事!”回過頭來,揮舞著鞭子,又是新的一輪。
他說過的,他只要那一個月,屬於她和他的三十天。
幸得上天垂憐,他不止得到三十天,而是兩個多月,那已經是額外的幸福。
那段時間裡,長歌為他驅毒治病,為他洗衣做飯,為他鋪床疊被,就算是真正的夫妻,妻主也未必能做到
這一步,所以,已經足夠了。
那是他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他會珍而重之銘記於心,然後藏在靈魂的最深處。
他的長歌,是世間難得的女子,她不能將愛與欲分離,所以他從來都不敢將愛宣之於口。以前,是因為他
的隱疾,以後,是因為她的幸福。
她的心真的太小,只能放下一個人,所以他怎麼捨得看她為難?
他知道,他身上的毒根本無法驅盡,所以長歌將它吸到了自已身體裡。他沒有哭,也沒有愧疚,他懂得長
歌護他之心,所以他什麼都沒有問。長歌說,她會沒事的,他相信她的話,因為她知道,若是她因此而死,他
也活不了了。所以她說的,他信。
臨行之前,她望著他,欲言又止。想必那一段時光,他當作生命的最後的那些日子裡,她已經感覺到了他
的情意。他望著她,目光坦然,“我會找到我的幸福的,真正的,屬於我的。”
他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你說的,我信,我們家逢單,當然應該得到幸福。”
他看著她,與阿簫一起離去,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逢單!”是霜蕪的聲音,有著擔憂。
他微笑著,淚水掉落,“別了,我愛著的長歌!”
愛你,是想要你幸福;不愛了,是想要你更幸福。
此生不換(正文完)
夜裡,阿簫被長歌的咳嗽聲驚醒,一翻身便下了床,“小姐?”
長歌趴在床邊,渾身被冷汗侵透,正拼命的捂著嘴,怕聲音吵醒了身邊睡得正熟的小女兒。
燭火點燃,阿簫便愣住了,長歌披落一旁的長髮隱隱帶了灰白。
長歌放開手,喘著氣,抓起肩頭一縷長髮,輕笑:“看來現在,真的要走了。”
阿簫走過來,抓住她肩頭,手帶著微微的顫抖,“小姐,會沒事的。”
長歌閉眼休息了一會兒,才緩慢睜了開來,“孟秋留下,阿恆去把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