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接過來。”她略略側頭,看向棲梧,嘴角有了真實的笑意,“讓末梢陪著棲梧一起長大,希望他們兩個能真正成為彼此的歸屬。”
阿簫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松,低下頭默不作聲。
長歌的視線掃向她,輕撐著坐起身來,安撫著她繃得緊緊的身軀,“我不會有事,只是,可能需要睡得久一點。”
她的身體,她再瞭解不過,先前為救長藍,陰差陽錯之下反而使武功更晉一級,但那畢竟是劍走偏鋒,並非練功的正常渠道,此次為救逢單,散了護體真氣,吸毒入體,後又勉力提氣出谷,形氣俱損。她看著帶白的發尖,輕聲嘆道,“阿簫,別擔心,山上的寒冰床有助我的恢復,我這就回山上去。”
阿簫紅著眼睛,轉身就去收拾東西。
長歌盤著腿,閉著眼睛,開始慢慢調息。
天色漸明,宮中有了人走動的聲音,長歌睜開眼來,這才發現小女兒睜著眼睛,正好奇的望著她。一見她看來,立馬咧開了小嘴,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在身旁不停的舞動著。
抑不住滿心憐愛,長歌將她抱了起來,溫軟的身體抱在懷裡,長歌彎了嘴角,俯下身去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早安,我的女兒!”
子期才一睜開眼睛,便看見奶公抱著棲梧在玩,連忙坐起身來要抱女兒,“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我來看看,棲梧,是不是餓了?”
奶公把棲梧抱給他,看看他的臉色,才問道,“長皇子,孟將軍在門外,要讓她進來嗎?雖然孟將軍來的時候光線還不太好,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似乎很疲倦的樣子。”
子期的手一頓,眼睛便轉向門的方向,“她說什麼了?”
奶公小心翼翼的回道,“她沒說什麼,只說要照顧好小公主。”
子期垂下眼睛,掩去了所有情緒,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去告訴她,晚上再來接棲梧吧。”
奶公有些遲疑,卻被秦子期一瞪,便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低著頭退出去了。
看見奶公走出宮來那慢吞吞的步伐,長歌深吸了一口氣,戴上了手中的帽子。
“將軍,”奶公看著她,滿眼憐憫,不知道這兩個孩子要鬧到何時,“長皇子說,您晚上再來接棲梧公主吧。”
長歌看著他身後,問道,“我能進去和他說幾句話嗎?”
想著剛剛秦子期那冷厲的一瞪,奶公連忙搖頭,“今天還是別見了吧,我已經幫你問過了,長皇子不想見你。”
長歌沒有說話,拳頭一握,便朝前跨去。一看她這副要硬闖的架勢,奶公連忙拉住了她,“哎喲,我的將軍哎,長皇子生棲梧公主的時候可是九死一生,您可千萬別再刺激他了,先順著他的性子來吧,啊?您再鬧騰下他,說不定他這條命也快去了,您就先忍忍吧!”
長歌停下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於啞聲道,“好了,我知道了,不進去就是。”
奶公這才鬆了手,放下心來。
長歌慢慢轉過身去,“請你告訴子期,我有事出宮,棲梧就交給他了,若有要事,傳喚孟秋即可。”
奶公愣住,“您要出宮?”
長歌點點頭,“孟秋手中有我的印信,可以全權代表我。”她閉了眼睛,咬咬牙,說完了最後幾個字,“無論任何事。”
話音一落,她便大踏步的離開了。
子期,如果我從未給你帶來幸福,那麼此刻,也不願再讓你為我擔驚受怕,牽腸掛肚。
房內,棲梧忽然小嘴一扁,哭了。
子期手忙腳亂的一番檢視,才發現是小傢伙尿溼了衣服,一邊給她換著衣服,一邊笑罵道,“自己做了壞事,還敢哭啊……。”
“長皇子,長皇子!”奶公氣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