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孟將軍她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子期忙著給孩子換尿布。
“不是,我是說,孟將軍出宮去了。”
出宮?大腦中有短暫的空白,好一會兒,子期才回過神來,手上的動作變得有些僵硬,“她說了什麼?”
“將軍說,她有事出宮,棲梧公主就交給您了。”
“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她只說,孟秋手中有她的印信,可以全權代表她。”
所以說,她是真的走了麼?子期猛地從床上跳下來,不顧奶公的叫喊,赤著腳衝到門口,可是外面,再也不見那人的身影。
他的雙手,抓住門檻,扳得指尖發白,孟長歌,你好,你真好,居然真的就這樣走了!
他跌坐在地上,捂住眼睛,不是想哭,只不過是外面的光線太強烈,刺痛了眼睛。
遠遠的,阿簫看著長歌往前走兩步,又停了下來,她走了過去,輕聲道,“小姐,要過去看看嗎?”
長歌的手,握得緊緊的,直到有人趕過來將子期扶起,才慢慢放鬆下來,搖了搖頭,“他現在的身體,怎麼能讓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更何況,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她看著遠處,“這樣的等待和擔憂,他承受不住的。”
阿簫與她並肩站著,“小姐,你愛上主君了嗎,像曾經愛著公子那樣的?”
長歌轉過身來,“如果,我還能回來,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長歌這一走,已經是半年過去,子期望著棲梧的目光,日漸蒼涼。
孟家為棲梧送來了末梢,送來了隱衛,甚至是教導的師傅,看起來,事事俱全。可是他的心,卻惶恐不安。
他知道長歌,她那麼喜歡孩子的人,若是可以,必定是寧願自己呆在棲梧身邊親自教導,怎麼會讓孟秋來安排這一切?
他問了孟秋,可是孟秋只是埋著頭,一言不發。
對於她來說,長歌的話,便是一切,若是長歌不讓她說的話,她便是死也不會說出口。
所以秦子期見了段恆。
孟秋知道長歌是回山療傷,可是此去六七個月,卻再也沒有任何訊息傳來。她不敢說,不敢問,不敢想,心中有事而不得發,反而給了她和段恆更多的相處機會。有些時候,即使是什麼都不說,有段恆在一旁陪著,她也會覺得心情沒有那麼煩躁和無力。
段恆那樣聰明的人,當然很快便猜到是長歌發生什麼事了。
所以秦子期來見他,他其實一點也不意外。
站在男人的角度,他當然理解和懂得秦子期,可是他也是段恆,和長歌一樣護短的段恆。秦子期若不是長歌的男人,與他段恆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
他看見秦子期的時候,口氣並不好,“你終於生完氣了?所以想起來要問問她了?”
子期的臉色有些白,“她去了哪裡?”
段恆沒有回答他,“知道她去了哪裡,然後呢?”他看向秦子期,嚴肅而認真,“秦子期,你既與她是夫妻,就該給彼此溝通和交流的機會。如果你已經決定要放棄她,那麼,請你直接說出來,放過了你自己,也放過她。”
秦子期抿緊了嘴,直到唇邊發疼,才開了口,“她,究竟怎麼了?”
段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秦子期上前一步,“請你,告訴我。”淚水,在眼底凝聚,絕望而哀傷,他說,“長歌,是我的命!”
他的愛情,此生不換。
段恆有些動容,他看著秦子期,良久之後,嘆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可是,長歌可能真的出事了,她離開連我都沒有告訴。”
心中一緊,秦子期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