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浮白放下杯盞,淡定自若的道:“半個武林的力量於我來說,及不是你與劍瀟的力量。要對付他不是單靠這些兵馬便能完成的,需要一個能調動指揮他們的人,否則也只是一盤散沙,我要之何用?”
蕭戎歌將印信一丟,“我不會再為這仇恨耽誤生活。”
浮白眼裡冷笑,臉上神色不變,“你覺得瀟兒真的會陪你生活嗎?他能為你舍下親人?能為你舍下嬴洛?”
蕭戎歌一怔,嬴洛是他心頭的一根刺,這個女人神出鬼沒,連陳沔的暗衛都找不到她的蹤跡,何況她還有個同樣垂涎著劍瀟的師兄秦笛。“你說什麼?”
浮白淡然自若的品著茶,“嬴洛懷孕了。”
蕭戎歌猛地便是一刺,從昨日的談話他知道劍瀟雖是涼薄,卻是極重血緣的人,他若知道嬴洛懷了他的孩子一定會娶嬴洛撫養孩子的!不行!他絕不許別人從自己手裡搶走劍瀟!
“不!不會的!瀟兒是我的!他深愛著我!他離不開我!”
浮白淡悠悠的道:“戎歌,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越是害怕偏還要知道他要賭什麼。
“他若選擇了你,我以陶浮沉的人頭為禮。”然後目光轉厲,“他若不選擇你,你便放他自由,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你這是何意?”劍瀟若不選擇自己也是跟嬴洛在一起,卻為何是陶浮白在這裡說?是劍瀟要求浮白助他得到自由?還是嬴洛本就是浮白的手下?或者陶浮白是想趁此機會獨佔劍瀟?
蕭戎歌寧願相信最後一種,“你也想得到他?”
陶浮白依然寵辱不驚,“我與他早結情緣,他手裡的青劍便是我當年留下的聘禮,只是中途失去了聯絡,被你捷足先登罷了。”
蕭戎歌卻笑了起來,“哈哈,浮白原來你一直都喜歡斷袖的,我倒是才知道。可你既然情根早種,那晚為何還讓我要了他?明知道自己的愛人要上別人的床了,卻還不管不問,這分隱忍也只有你陶浮白才有!”
浮白終於變了色,“你們之前沒有過?”不可能!蕭戎歌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劍瀟安然的要他身邊呆七年?況荷塘的哪天晚上他親眼見到蕭戎歌那樣吻著劍瀟,只是他當時並沒有認出那個少年就是他要找的人,以至有今日之恨!
“哈哈……浮白,你一向自認最是懂我,其實你最不懂我,被那樣侮辱之後我還敢去愛男人麼?可瀟兒是不同的,他身上沒有這世間人的濁氣,我愛慕他、珍惜他,想要得到他,可那時的他太小,我等著他長大,可他越來越大後我卻不敢愛了。他就像罌粟,我知道一旦沾染了,便一輩子也戒不了了。”就像此刻,只要離開他的身邊,就像中了毒一樣的難受。
“我本想成全他與小丫,可你讓我知道便算我放棄了,你也不會讓他太平的生活,既然這樣我為何要放手?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還需承你的情。”
浮白痛悔不已,蕭戎歌陰狠冷厲的問:“是你告訴他我曾是陶浮沉的男奴是麼?”
浮白無語,他只告訴劍瀟太子府裡曾有個男奴名叫蕭緹絕,其它一切都是劍瀟自己猜出來的,但終歸還是他告訴的劍瀟的。
被他刺到痛處蕭戎歌也毫不留情的揭開他的傷疤,“你知道瀟兒怎麼跟我說嗎?他說:我並非想要辱你,只是想用自己的身子洗了你的恥辱。他那晚給我,是想替我清洗曾經的恥辱,浮白,你說他是不是愛絕了我!”
浮白只覺心裡一絞,恬如雲月的臉一時陰霾晦暗。“那又如何?嬴洛的一個孩子便勝卻所有。”
蕭戎歌迅速反擊,“可你什麼都沒有!”事後他才想明白,那晚知道劍瀟跟他去浴池的還有浮白,所有人都沒有就小丫的動機,可陶浮白絕對有!君既不仁,我亦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