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浮白依然從容鎮定,“便一賭何妨!”
“好!”蕭戎歌堅定應道。
他回去的時候已是半夜了,劍瀟還沒有睡,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劍瀟半晌,忽然道:“瀟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竟一把將劍瀟抱了起來,便向外走。“你先閉上眼睛。”
劍瀟心下好奇依言閉上眼睛,走了一段路聽他說:“到了。”睜開眼睛就見四個流螢的燈籠,一時彷彿舊景回放。流螢掛在竹筏的四周,還是當年他做的那個竹筏,加大了些正好容得下兩個人。竹筏是還多加了一個緋紅色的蚊帳,帳裡點心酒水俱全,“你什麼時候弄得這個?”
蕭戎歌也不說只是執著他的手走到竹筏上,長篙一撐便駛進荷塘裡,劍瀟這才發現今晚的蕭戎歌竟也穿得是大紅的衣服。心下好奇,竹筏已駛到荷塘中央,蕭戎歌收了長篙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瀟兒可覺得這船像花嫁的船隻?”
“仔細看倒還真像。”那時他們就四個紅燈籠,兩身紅裳的立著,莫不是所謂的緣份?
蕭戎歌斟了兩杯酒,慎重的遞一杯與他,“瀟兒可願意……嫁於我?”
劍瀟一驚手裡的杯盞幾乎沒有掉下,半晌才吱吱唔唔的道:“……你要……娶我?……可我是男人!”
蕭戎歌鄭重的道:“我知道,我願意!你願意嗎?”
“可是……”他不是討厭斷袖麼?怎麼會說出要娶他的話?他不是連承認要他都不肯麼?
“只要你一點頭,明日我便對天下人說,你劍瀟是我蕭戎歌的男妻,說我一輩子愛你,說我一輩子要你,好麼?”他顧不得什麼輿論,什麼名聲,只要能留住他!
“……”可是梨潔怎麼辦?他們兄妹要同嫁一個人嗎?可是他們只有這麼幾天的時間了啊,這麼相愛,為什麼就不可以擁有?難道就只因為他們都是男人嗎?劍瀟的猶豫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融化,“好!”
蕭戎歌繃緊的臉便笑了起來,拉著劍瀟並跪於竹筏上,“天為媒,水為證,風荷流螢坐上賓。今日蕭戎歌娶劍瀟為妻,願終生相伴,執手攜老。”兩人對天拜了三拜,然後執酒交杯而盡。
蕭戎歌攬著劍瀟含笑問,“瀟兒還記得那次我們遊筏荷塘麼?”
劍瀟自然記得,臉又禁不住紅了,低唔著問,“你上次說‘後來’,後來怎麼樣了?”
“瀟兒真的不記得?”蕭戎歌笑得一臉曖昧,劍瀟搖了搖頭,就算記得也說不出口啊,多羞澀啊!蕭戎歌如那晚般飲了口酒渡入劍瀟口中,“我吻過你身上的每一處,只到你……在我口中釋放……所以瀟兒,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俯身將他壓在竹筏之上,唇舌一寸一寸的親吻著他的身子,如廝纏綿,忽然一翻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在他耳邊低聲道:“瀟兒,我將洞房花燭讓給你如何?”
“嗯?”劍瀟被吻得暈暈乎乎跟本沒有明白他說得何意。
蕭戎歌咬著他的耳墜低吟,“我說今晚,讓你上我,如何?”
劍瀟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遲疑著問,“……真的?”
蕭戎歌解開他的衣衫,“你若不願意還是我上……”劍瀟豈容他反悔,主動吻上他的唇,“不!我上!”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蕭戎歌一時只覺他像個餓急了想吃奶卻不會吃地小嬰兒,急得哇哇直哭,一時心軟如棉絮,吻著他的額頭安慰,“瀟兒,別急……別急……”然而更令他羞愧的是他竟然秒射了!
劍瀟無地自容,竟埋首在衣服裡哭了起來!
蕭戎歌顧不得漲痛緊緊的攬住他安慰,“瀟兒,你太激動了,慢慢就好了。”忽然意識到什麼急聲問,“你竟如此生疏,難道之前沒有上過男人?”他堂堂問鼎閣的劍公子不會還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上過吧?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