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邊,俯身掀起半邊簾子問道“雲娘,坐久了身子太乏,要不要和我共乘一騎?”
雲娘蓋子一個大紅蓋頭,上面用金線勾勒出鴛鴦的圖案,加上一身金絲花兒的大紅嫁衣,光看身型就讓楊波心動了。
雲娘不敢掀蓋頭,猶豫說道:“這樣不好吧?相公,雲娘心裡高興,一點都不累”
楊波哪裡肯聽,伸手進去環住了雲孃的柳腰,一發力就把雲娘抱了過來,把驚叫的雲娘端正的放在鞍前,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疾馳而去。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啊……”
秋萍望著空空如也的轎子,心裡感傷了一句。
楊波怕雲娘看不見,讓雲娘換了一件面紗遮臉,雲娘看到越來越接近毛家屯了,有些驚慌的說道:“相公,趕緊放雲娘下來,雲娘要坐著轎子入門才對,這樣於理不合……”
楊波低頭湊到雲娘耳邊:“噤聲,咱們就這麼騎著馬衝進去,別給你鐵牛叔叔逮住了,要不連我都怕他黑著臉”
雲娘聞到男人的氣息,耳珠被熱氣吹拂,全身都酥麻了,哪裡說得出反對的話?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楊波就這麼騎著馬帶著雲娘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
屯裡面早就處處通亮,光是酒席就擺了幾百桌,按照與楊波的親疏遠近和官職大小把楊波那桌圍在中間,女眷則是在另外一邊,中間也圍了一桌,那是留給雲孃的。
作為主婚人,韓咬兒對楊波蔑視規矩很是無奈,用娶正妻的排場娶小妾,那日後娶正妻可如何是好?這不是亂了輩分嗎?這先不說,楊波還一意孤行,讓雲娘出來坐在女眷席上而不是在洞房等候,這就讓韓咬兒頭痛了,但既然大人喜歡,他也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看到雲娘蒙著薄紗,環佩叮噹,在幾個丫鬟婆子的簇擁下朝自己的席位走去,韓咬兒心裡一動,大人這樣肆無忌憚的安排雲娘拋頭露面,收買人心,難道大人是打算日後要把雲娘扶正?也不知道大人是不是有意或無心,那些登州來的婦人兒童的位置都比較靠近主位,而毛家屯只有一些烈屬如韓二家的才坐在前面,大人這樣安排到底有什麼用意?
韓咬兒越是琢磨越是覺得裡面大有玄機,連向來注重規矩的鐵牛李知瞻都沒有出聲反對,看來大人真的是刻意為之,想到這裡,韓咬兒頓時收起了對雲孃的輕視之心,他決定日後要用主母之禮來對待雲娘了。
韓咬兒這段時間內心很失落,原本他以為鐵板釘釘的石臼所千戶位置落到了肖莫愁身上,雖然大人還是把自己帶著身邊,並沒有因為他上次伏擊魯王商隊時候的表現失分而疏遠他,但韓咬兒心裡還是有些隱隱不快。
韓咬兒一轉身,就看到了秀才捂著臉躲在陰影裡……
韓咬兒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問:“秀才公,你這是怎麼了?”
秀才哭喪著臉只是搖頭,韓咬兒看到他臉上赫然一個深深的巴掌印子!
“我這叫東施效顰,貽笑大方啊”經不住韓咬兒曲意奉承,最後秀才還是吞吞吐吐的把事情原由講了一遍。
“襄王有意,神女無情,為之奈何?可嘆可嘆!”秀才語氣寥寂,一副就此剃掉三千煩惱絲,從此遁入空門的蕭瑟樣子韓咬兒安慰了幾句,想和秀才聊聊心思,只是他是主婚人,哪裡有空閒的時候,很快就被別人拉走了。
“秀才公,一會兒俺們一起喝一杯,千萬別想不開啊”
韓咬兒一邊別人拉著,還不忘朝秀才大喊,秀才失魂落魄,沒理會韓咬兒……
楊波回到了自己的地盤,周圍全是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看著頻頻勸酒軍戶一張張真誠的臉,楊波老懷大慰,來者不拒,很快就有了七八分醉意,只是這些軍戶熱情無比,哪裡肯放,甚至一夥遼東來的流民和本地軍戶為了爭奪敬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