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
本面著壁睡的晚清嚇了一跳,一轉身,就見他摔在了地上。趕緊拉開被子,下去扶起了他。
手摻著他緩緩地向著床上而去,頭微微低垂著,邊走,眼眶邊紅。
剛剛看他一臉鎮靜自如,還以為他傷得真不是太嚴重,卻原來,他傷得竟是如此嚴重。
他這是何苦呢?
為她值得連命也付出嗎?
鳳孤感到她深重的心情,手輕輕地捉住了她的手,暗一用力,帶著警示。
晚清詫異地抬頭望他,他只望向石室的門外。
石室外隨時有人在監聽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他此時不適宜暴露自己傷勢並沒想象中那麼嚴重的事情。
晚清會意,臉上緩和了許多,卻還是依舊擔憂著。
將他輕輕扶到了床後,為他脫去鞋子,而後自己也上了床,兩人和衣而睡。
她的身體,微帶著幾分僵直,縮在內側,一動不動。
鳳孤卻是微側著身軀,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的後背。
她的脖子很細很細,肌膚白玉凝脂,乾淨而美好,長長的秀髮烏黑垂直,散著淡雅的荷花香氣,看來白雲煙倒是不曾虧待她。也知道她喜歡用鮮花沐浴。知道她在此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感到安心許多。
頭輕輕地抵在枕上,微微地彎向她的頸脖處,嗅著屬於她獨有的幽然香氣。
而晚清,本就感到十分羞赧,誰知他睡也不安心睡,居然還傾向了她,雖然背對著他而睡。
逃跑
可是仍能感到他鼻翼撥出的暖暖氣息噴在了她的脖子處,帶來一陣陣麻癢。
整個人更是如化石般僵成了一塊,就怕一個亂動碰到了他。
忽然有些覺得全身都不屬於她一般,混身如千萬只螞蟻在啃咬著,動也不是,不動卻全身開始酸了起來。
總感覺他越靠越近,她全身汗毛也根根堅立了起來。越是緊張越是敏感,越是他的呼吸一進一出也聽得清清楚楚,那一縷一縷似有若無的暖氣環繞於脖頸上,良久難散,越積越多、、、、、、
鳳孤看著她越來越僵硬的身體,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卻是更加惡意地靠近了一些,咫尺之間,一觸即及,那是一種讓人無法躲避的距離。
她與牆面,可是隻差緊緊地貼在一起了呢?
他想著,她真能這樣僵著一整個晚上嗎?
傾城冷顏面上的笑意越加濃郁、、、、、、
晚清實在是受不住這樣子的曖昧,分明已經鎮定了自己的心了,可是卻發現,那裡能夠做到呢?
一男一女同臥一床本就尷尬,他還靠得如此之近。
猛地,她整個人坐了起來。
“你怎麼了?”鳳孤無辜的臉上微露出幾分倦意,似乍睡又醒一般。心中卻已經是笑翻了。
轉首,看著鳳孤那無辜的臉龐,晚清臉色涼了涼,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了,如今他重傷在身,反倒是她想得太多了。
於是輕輕拉開被子,道:“我口有些渴,喝杯水,你先睡吧。”說完徑自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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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安睡。
精神也是大好。
這是他這些年來睡得最溫暖的夜了。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忘記了,從來沒有再溫暖過,每個夜,每個深夜,他總是輾轉而醒,是冷、是寞、是恨、、、、、、
是夜裡長長無邊的靜,讓他心中的那些寂寞與冷清漸漸擴大擴大、、、、、、
頭一轉,看著身邊正身而睡的女子。
清秀如荷,膚如凝脂,細滑如絲的長髮有幾縷散開了在他臉龐邊,輕輕掬起,似握著珍寶般,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