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說的是。”冷森應道,而後又道:“不知夫人召了我一同前來,是有何目的呢?”
晚清一搖手,身後的侍女紛紛退了下,她這才道:“冷總管,現下能拖得一時是一時,有何辦法能讓我身上的內力不被人測出呢?”
冷森抬頭,卻也是聰明人,只一句,他便清楚晚清的想法,一點頭:“這個簡單,只需一支金針,就能讓夫人不讓人查出點兒情況來。”
說著一笑,而後大聲地道:“夫人回房等著,冷森這就為你取來盛裝!”
“好。”晚清淺笑。
再次出場,晚清一身紫色雙邊長尾裙,紫色絲綢是用上好的蜀錦所制,燈燭下,越發得看來柔亮出眾,裙邊處繡了朵朵紅豔的牡丹,十分豔麗。
果真是莊重而華麗,倒真是稱出了這一席宴席。
而場中的邪風,卻是看了一眼,而後眼睛一瞪,十分不以為然,他不喜歡這樣子的晚清,太假了,晚清應該是淡雅的青荷花的。
晚清看到邪風那嫌棄的目光,卻只是一笑:“極少穿這樣的裙子,行走間,才覺得十分不便。”
才說著,一個踉蹌,卻能險險地就要摔下。
鳳孤正要起身扶她,卻是慕容黔不知真假,也同時站了起來,正巧擋在了他的前面,兩人一撞,卻是錯過了時機。
倒是一旁的雪心一個劍步,飛快地衝向了前,扶起了晚清,只是那握著晚清手腕的手,在扶起晚清的同時,微微一用力。
晚清一個吃疼,只故做不明她是在試探她,只喝道:“門主你弄疼我了!”
“對不起,練武之人,素來手勁大了些,倒是弄傷了上官姑娘了!”雪心輕笑著道,可是眉宇間卻全是疑惑。
因為她測出,晚清身上的內力只是比尋常人好一點兒,卻根本不像是身懷高深內功的人。可是鳳孤若沒將內功傳給她,他身上的至陰內功怎麼回事呢?他怎麼不會變得不男不女呢?
深深的疑惑,讓她的心更亂了起來。
抬起眼,看著慕容黔詢問的目光,她搖了搖頭,心中有些憤憤,這次下山,她不能無獲而回的。
“沒事,我們坐下來吧!”晚清揉了揉手腕,而後笑道。
一席人,卻是各人心中各懷心思,一時,唇光劍氣,飛來越去。
晚清如坐針氈,每說一句話,她都要在心中掂量個兩三回才敢出口,就怕一不小心落了陷阱,慕容黔這隻老狐狸,句句含針帶刺,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機會。
好不容易才將這一場盛宴吃完。
不過幸好,慕容黔等人果然沒有輕舉妄動,吃過了宴席,當真就請辭離去了。
看著他們走遠了的背影,晚清才敢偷偷地鬆了口氣,面對這樣的人這樣的氣氛,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她素來認為,自己算是鎮定的,可是剛剛,她卻分明感到底氣不足,倒是鳳孤,自始自終,一臉自信定然的笑,讓她都不由懷疑他的武功沒失掉呢!
“清兒今晚的計策果然是妙!”鳳孤笑著對她道,眼中,卻是帶著感激,她肯如此為他,這比任何都來得讓他開心。
“也算是慕容黔提點了我,不然我也還想不到能用上這一計!”晚清笑道,而後眉又皺了下來:“不過這也只是暫緩之計,總還是要正面對上的。”
“嗯,這個我會想出個妥善的方法的,你放心吧!”鳳孤道,其實他心中也是煩亂,只是,不想讓晚清再為此而憂慮擔心。
“你當真有仔細測過她,她確實身上沒有內功?”黑暗中,男子的聲音帶著陰狠,還帶著深深的質問。
“我做事還會出錯!”女子那冰冷而高傲的聲音緩緩地響起,卻也是含著狠意。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我覺得這件事十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