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玄白點了點頭,道:“柳姨,禰先把這裡的事擱下,儘快派人去把程家駒找出來吧。
”
他頓了下,道:“我再說一次,如果田黛的清白未被玷汙,那麼就請程家駒帶著田黛到新月園,事情尚可挽回,如果程家駒狼心狗肺,毀了田黛的清白,那麼就叫他能逃多遠就多遠,從此不要被傅家的人找到……”
他說到這裡,眼中精芒暴射,道:“而且在這件事裡,小侄希望柳姨禰能儘量不要涉入,免得遭到池魚之殃,到時候我就為難了。”
柳月娘跺了下腳,道:“唉!這個孩子,真是替我找麻煩了,好端端的,又惹出什麼事來。”
她真想把程家駒此刻人在內室花廳之事說出來,任憑金玄白把他和田黛一起帶走,再也不管他死活了。
可是她已經表示,自從進了匯通錢莊之後,就沒見過程家駒,如今改口,豈不是讓金玄白還有邵元節等人笑話嗎?
她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把程家駒和程震遠已在花廳之事說出來。
金玄白同情地望了她一眼,道:“柳姨,小侄已把話說清楚了,我們該動身趕往虎丘了。”
他站了起來,邵元節、諸葛明等人也跟著站起,一齊抱拳向柳月娘致意,諸葛明更是恭謹地道:“柳夫人,多承招待香茗,下官感謝萬分,如有機會,改日當宴請夫人一桌上好酒席。”
柳月娘暫時把一肚子的煩惱全都放下,強笑道:“大人太客氣了,過兩天該由老身備下一席款待各位大人才對,今天如有失禮之處,尚望各位大人原諒了。”
眾人客氣一番,然後出了匯通錢莊,柳月娘一直看到他們上馬離去,才寒著一張臉匆匆往內室行去。
到了花廳,只見裡面只有柳桂花一人默然獨坐,程震遠、程家駒、程嬋娟還有田中美黛子全都已經不見蹤影,甚至連原先留在屋裡,負責勘查暗庫房的集賢堡二總管張奉先都已不在,只有五六名堡丁在整理雜物。
柳月娘站在門口,問道:“桂花,他們人呢?”
柳桂花站了起來,苦笑道:“表姐,事情不妙了!”
柳月娘問道:“什麼事情不妙了?禰說清楚啊!”
柳桂花道:“嬋娟氣沖沖的進來,本要找家駒算帳,豈知家駒已經和那位田姑娘跑了,說是趕回集賢堡去了。”
柳月娘問道:“程堡主呢?他也跑了?”
柳桂花道:“程堡主當時就帶著二十多人,護送著他們回堡去,他們唯恐會讓金……姑爺發現,還是從後門走的。”
柳月娘秀眉一皺,道:“這麼說來,嬋娟也是趕回集賢堡去了?”
柳桂花頷首道:“嬋娟氣得不得了,摔了個杯子,連二話都不說,就從後門跑了,我要攔她,也攔不住,差點沒讓她打傷了,只得眼看她離去。”
她輕嘆了口氣,道:“本來我想叫張二總管去追她回來,結果卻是找不到他,後來還是陸賓過來告訴我,說張二總管已奉堡主之命,帶著四十名鐵衛趕往虎丘的路上埋伏……”
柳月娘幾乎跳了起來,失聲道:“什麼?”
她急促的喘了口氣,道:“他們埋伏在虎丘的路上幹什麼?是想要暗算金賢侄他們嗎?
”
柳桂花苦笑道:“陸賓說,堡主就是這個意思。”
柳月娘尖聲叫道:“他想找死啊?”
她轉身大叫道:“陸賓!陸賓!”
一個灰衣大漢從櫃檯那邊聞聲奔了進來,遠遠看到柳月娘柳眉倒豎的模樣,禁不住腳下一頓,畏縮地道:“齊夫人,屬下陸賓在此,聽候差遣。”
柳月娘一條手臂受傷,仍自包紮著用布巾懸吊在頸部,這時,她的情緒激動,只覺得傷處隱隱作痛起來。輕撫